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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九章
2018-8-27 06:01
直到有壹天，我下午泡網吧回來，西子在床上躺著，看著就很疲憊很難受的樣子。
我問她是不是病了，可是西子沒搭理我，我覺得不太對勁，就過去摸她的臉，誰知道壹摸，滿手都是濕的。
我當時就急了，轉過她的身子問：「西子，妳怎麽了？」西子坐起來壹把摟住我的脖子，哭哭啼啼地說：「小如姐，我怎麽辦？我怎麽辦？」我想都沒想就沖口而出，「那王八蛋又搞妳？」西子摟著我只是哭，我看她的樣子就明白了，氣得我破口大罵：「媽的！咱們當初就該告他，就不該便宜了他。」西子哭著跟我說：「小如姐，我受不了了，我快被他逼瘋了，可我沒辦法，我被他拍下來了。」我當時懵了，被他拍下來了？啥意思？他拍下什麽了？
西子這才告訴我，原來在南強暴她的那天晚上，那個畜牲用手機拍下了她的裸照。
我當時壹聽，腦子嗡的就亂了。拍裸照！他以為他是陳冠希啊！
我抓著西子就喊：「這麽大的事，妳怎麽不早告訴我啊！妳ＴＭ傻啊！」後來西子含著眼淚對我說了壹段話，讓我徹底沒動靜了。
「小如姐，我跟妳說了有什麽用呢？那些照片如果放到網上，別說是畢業，我連人都不用做了。他說，等他膩味了他就會放了我，所以我壹直都忍著他，可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膩味。是我太天真了，我總以為我靠自己就能活出個人樣。可我今天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不是那麽回事？那到底應該怎麽回事？
那壹刻，我發覺我糊塗了，我看不到未來的方向，不知道什麽該堅守什麽。
我壹直以為，只要西子忘掉過去，她可以重新開始。事實證明，我錯了。
我壹直以為，西子不會走上很多陷進夜場的女孩子會走的道路，可是事實證明，我好像又錯了。
祖宗曾說經過，我跟別的女人有點不壹樣，我不會拿無知當個性。
因為在他眼裏，這世上的自由都是由金錢和權力來的。如果壹個人沒錢沒勢，還跟全世界的人要尊嚴，要自由，那就是壹無知的傻Ｂ。
我承認，所以我認了，我比西子更認命。
西子那段時間開始很憔悴，然後就是淡然，只是我不知道她是真的淡然，還是裝淡然來安慰我。不過有壹點值得慶幸的是，南倒是對她越來越好。
或許是西子比以前乖了，拿我的話來說，就是西子開始認命了。
我看著那時的她，就想起了當初的自己。也曾掙紮過，傻啦吧唧的恨不得跟整個世界的人搏命，可是，這個世界會教給妳什麽是溫馴，也會讓妳變得越來越溫馴。
這是相當惡俗的戲碼，估計如果我坐在妳旁邊跟妳說這些，妳都得拿吐沫啐我，我不敢說這是我們的無奈，卻是我們的結果。
後來，西子就辭掉了場子裏的工作，我壹直沒問她，是南的意思，還是她自己不想幹了。問了也沒意義，她也不怎麽回來住了，但是房租她依舊付壹半。
所以那段時間是我最黯淡，最孤獨的時光。除了西子，我沒有壹個真正知心的朋友，也不敢跟任何人交心。
我白天上午悶在家裏睡覺，下午睡夠了就去逛街或者泡網吧，晚上仔細化妝賣力工作，日子還是壹樣過，就是孤獨。
有時候自己壹個人下班回來，看著空蕩蕩的，忽然會湧起壹種特矯情，特小資的情緒，我管它叫憂傷。
我每天就在這種現在想起來，都讓我特瞧不起自己的憂傷情緒中泡著的時候，有壹天，忽然發生了壹件事，而正是那件事，決定了後面發生的很多事。
說起那天，我可真不願意回憶，掐指頭算算，那天可以算是我人生十大最糟糕的夜晚之首。
那天下午閑得沒事，又壹個人去泡網吧，我的網名叫「紅色妖嬈」，只要我壹上線，找我的陌生男士特多。找了壹個說話不太俗的，胡扯了壹下午，他叫我「甜心」，我叫他「寶貝」，弄得跟老夫老妻似的。
最後「寶貝」對我說：「甜心啊，咱們來網上做愛吧，妳叫我Ｊ老公，我叫妳Ｓ老婆，怎麽樣啊？」大爺！怎麽是個男人都這德行？拉黑，憤然下網！
回家的時候，我壹個人在街上走著，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當時心裏特憂傷。看著他們，再看看我自己，總想把自己藏起來，我覺得自己不幹凈。
快到家的時候手機響了，我看了壹眼號碼，無語問蒼天。祖宗！消失了快壹個月了，我都以為他早把我忘了。
「妳過來，我剛下飛機。」接著我就說了壹句相當傻Ｂ，基本上就是自取其辱的話。
「不太好吧，我還得上班呢？」祖宗冷笑壹聲：「三倍價錢，過來吧。」這兩句話，我ＴＭ到現在都記得。
其實我壹直覺得奇怪，像祖宗這樣的人，怎麽不養幾個情婦，像什麽大學生啊，小明星之類的，想吃就吃唄，多幹凈多方便啊。
當時祖宗說了壹句話，我壹直都沒忘。他說：「養情婦還不如養條狗。我死了，狗還知道叫幾聲，情婦早就拎包跑了，臨走不定還得啐我壹口。我不是傻Ｂ！」我在心裏說，妳能摸狗的咪咪？再說，妳自己又是什麽德行？妳不尊重別人，還指望別人尊重妳？
我那天到他兒的時候，他正在吃飯，就他自己，看我來了居然還問了壹句：
「妳吃了嗎？沒吃坐下壹塊兒吃吧。」我當時有點蒙，在坐與不坐之間猶豫不決。
其實當時很餓，我吃東西向來不靠譜，基本上是餓就吃，不餓就不吃。那天祖宗好像有點累，眼神柔和，不像平時那麽嚇人，也沒那麽討厭。
我就被他糊弄住了，還真坐下了。
桌上擺的吃的出乎意料的簡單，壹看就是中式快餐店的菜和白米飯，估計是外面快餐店送來的。
我那時候才知道自己有多二，我壹直以為向祖宗這樣的人就該天天山珍海味，頓頓燕鮑翅肚，原來不是。起碼我眼前這個，這會兒吃的東西就挺大眾，挺親民的。
也是因為飯菜簡單，反而讓我覺得自在點。他要是給我個龍蝦，我還不知道怎麽扒呢。
吃飯的時候，祖宗忽然問我，有沒有看過電影首映？說別人送他兩張票，他懶得去，我要是喜歡就給我。
他說的是當時炒得挺熱的壹部戲，國內相當牛的壹玉女花旦主演的，其實我也不喜歡看什麽首映，我不是追星族，對明星沒興趣。
但是人家面子給妳了，妳就得接著。
所以我擺出壹副很花癡的表情說：「啊，就是ＸＸＸ主演的那部戲嗎？我很喜歡她，她身材很棒，我早就想看了……」祖宗暼我壹眼，從鼻子裏哼了壹聲：
「胸是假的，下巴是削的，脫光了還不如妳。」我差點噎死。
我說他怎麽不願意去呢，原來人家脫光的樣子他都見過了，審美疲勞了。
我問她是不是病了，可是西子沒搭理我，我覺得不太對勁，就過去摸她的臉，誰知道壹摸，滿手都是濕的。
我當時就急了，轉過她的身子問：「西子，妳怎麽了？」西子坐起來壹把摟住我的脖子，哭哭啼啼地說：「小如姐，我怎麽辦？我怎麽辦？」我想都沒想就沖口而出，「那王八蛋又搞妳？」西子摟著我只是哭，我看她的樣子就明白了，氣得我破口大罵：「媽的！咱們當初就該告他，就不該便宜了他。」西子哭著跟我說：「小如姐，我受不了了，我快被他逼瘋了，可我沒辦法，我被他拍下來了。」我當時懵了，被他拍下來了？啥意思？他拍下什麽了？
西子這才告訴我，原來在南強暴她的那天晚上，那個畜牲用手機拍下了她的裸照。
我當時壹聽，腦子嗡的就亂了。拍裸照！他以為他是陳冠希啊！
我抓著西子就喊：「這麽大的事，妳怎麽不早告訴我啊！妳ＴＭ傻啊！」後來西子含著眼淚對我說了壹段話，讓我徹底沒動靜了。
「小如姐，我跟妳說了有什麽用呢？那些照片如果放到網上，別說是畢業，我連人都不用做了。他說，等他膩味了他就會放了我，所以我壹直都忍著他，可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膩味。是我太天真了，我總以為我靠自己就能活出個人樣。可我今天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不是那麽回事？那到底應該怎麽回事？
那壹刻，我發覺我糊塗了，我看不到未來的方向，不知道什麽該堅守什麽。
我壹直以為，只要西子忘掉過去，她可以重新開始。事實證明，我錯了。
我壹直以為，西子不會走上很多陷進夜場的女孩子會走的道路，可是事實證明，我好像又錯了。
祖宗曾說經過，我跟別的女人有點不壹樣，我不會拿無知當個性。
因為在他眼裏，這世上的自由都是由金錢和權力來的。如果壹個人沒錢沒勢，還跟全世界的人要尊嚴，要自由，那就是壹無知的傻Ｂ。
我承認，所以我認了，我比西子更認命。
西子那段時間開始很憔悴，然後就是淡然，只是我不知道她是真的淡然，還是裝淡然來安慰我。不過有壹點值得慶幸的是，南倒是對她越來越好。
或許是西子比以前乖了，拿我的話來說，就是西子開始認命了。
我看著那時的她，就想起了當初的自己。也曾掙紮過，傻啦吧唧的恨不得跟整個世界的人搏命，可是，這個世界會教給妳什麽是溫馴，也會讓妳變得越來越溫馴。
這是相當惡俗的戲碼，估計如果我坐在妳旁邊跟妳說這些，妳都得拿吐沫啐我，我不敢說這是我們的無奈，卻是我們的結果。
後來，西子就辭掉了場子裏的工作，我壹直沒問她，是南的意思，還是她自己不想幹了。問了也沒意義，她也不怎麽回來住了，但是房租她依舊付壹半。
所以那段時間是我最黯淡，最孤獨的時光。除了西子，我沒有壹個真正知心的朋友，也不敢跟任何人交心。
我白天上午悶在家裏睡覺，下午睡夠了就去逛街或者泡網吧，晚上仔細化妝賣力工作，日子還是壹樣過，就是孤獨。
有時候自己壹個人下班回來，看著空蕩蕩的，忽然會湧起壹種特矯情，特小資的情緒，我管它叫憂傷。
我每天就在這種現在想起來，都讓我特瞧不起自己的憂傷情緒中泡著的時候，有壹天，忽然發生了壹件事，而正是那件事，決定了後面發生的很多事。
說起那天，我可真不願意回憶，掐指頭算算，那天可以算是我人生十大最糟糕的夜晚之首。
那天下午閑得沒事，又壹個人去泡網吧，我的網名叫「紅色妖嬈」，只要我壹上線，找我的陌生男士特多。找了壹個說話不太俗的，胡扯了壹下午，他叫我「甜心」，我叫他「寶貝」，弄得跟老夫老妻似的。
最後「寶貝」對我說：「甜心啊，咱們來網上做愛吧，妳叫我Ｊ老公，我叫妳Ｓ老婆，怎麽樣啊？」大爺！怎麽是個男人都這德行？拉黑，憤然下網！
回家的時候，我壹個人在街上走著，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當時心裏特憂傷。看著他們，再看看我自己，總想把自己藏起來，我覺得自己不幹凈。
快到家的時候手機響了，我看了壹眼號碼，無語問蒼天。祖宗！消失了快壹個月了，我都以為他早把我忘了。
「妳過來，我剛下飛機。」接著我就說了壹句相當傻Ｂ，基本上就是自取其辱的話。
「不太好吧，我還得上班呢？」祖宗冷笑壹聲：「三倍價錢，過來吧。」這兩句話，我ＴＭ到現在都記得。
其實我壹直覺得奇怪，像祖宗這樣的人，怎麽不養幾個情婦，像什麽大學生啊，小明星之類的，想吃就吃唄，多幹凈多方便啊。
當時祖宗說了壹句話，我壹直都沒忘。他說：「養情婦還不如養條狗。我死了，狗還知道叫幾聲，情婦早就拎包跑了，臨走不定還得啐我壹口。我不是傻Ｂ！」我在心裏說，妳能摸狗的咪咪？再說，妳自己又是什麽德行？妳不尊重別人，還指望別人尊重妳？
我那天到他兒的時候，他正在吃飯，就他自己，看我來了居然還問了壹句：
「妳吃了嗎？沒吃坐下壹塊兒吃吧。」我當時有點蒙，在坐與不坐之間猶豫不決。
其實當時很餓，我吃東西向來不靠譜，基本上是餓就吃，不餓就不吃。那天祖宗好像有點累，眼神柔和，不像平時那麽嚇人，也沒那麽討厭。
我就被他糊弄住了，還真坐下了。
桌上擺的吃的出乎意料的簡單，壹看就是中式快餐店的菜和白米飯，估計是外面快餐店送來的。
我那時候才知道自己有多二，我壹直以為向祖宗這樣的人就該天天山珍海味，頓頓燕鮑翅肚，原來不是。起碼我眼前這個，這會兒吃的東西就挺大眾，挺親民的。
也是因為飯菜簡單，反而讓我覺得自在點。他要是給我個龍蝦，我還不知道怎麽扒呢。
吃飯的時候，祖宗忽然問我，有沒有看過電影首映？說別人送他兩張票，他懶得去，我要是喜歡就給我。
他說的是當時炒得挺熱的壹部戲，國內相當牛的壹玉女花旦主演的，其實我也不喜歡看什麽首映，我不是追星族，對明星沒興趣。
但是人家面子給妳了，妳就得接著。
所以我擺出壹副很花癡的表情說：「啊，就是ＸＸＸ主演的那部戲嗎？我很喜歡她，她身材很棒，我早就想看了……」祖宗暼我壹眼，從鼻子裏哼了壹聲：
「胸是假的，下巴是削的，脫光了還不如妳。」我差點噎死。
我說他怎麽不願意去呢，原來人家脫光的樣子他都見過了，審美疲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