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天雷地火
有壹種愛情叫兄弟 by 十八子墨
2022-9-17 19:19
(A)
我氣哼哼的出了宿舍,往樓下走。
來到女生樓門口,還沒等我仔細找左手,我就看見壹個人朝我走過來,左手黑著臉的表情在路燈下面顯得格外的冷漠,我不管不顧的走過去,瞪著左手:哎,我幹什麽了我?妳沖我大吼大叫的……
左手壹身的酒氣,喘著粗氣盯著我:哎,妳還有理了妳?妳說妳幹什麽了?
我叉著腰剛想再理直氣壯壹點兒,左手忽然伸手拽住我襯衫的領口:妳給我過來,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的,別人還以為我欺負妳了。
左手拽著我就往女生宿舍樓後面走,我感覺自己的脖子被勒的很疼,我用手往下掰左手的手,那個家夥手勁兒好大,我有些惱怒的推左手:哎,妳幹什麽?
到了女生樓後面的樹林邊兒,左手氣哼哼的松開我的襯衫領口:妳說我幹什麽?妳今晚幹嗎約我,葉小連是怎麽回事兒,顯著妳聰明是不是?
左手氣惱的舉起拳頭,我嚇了壹跳,趕緊捂住腦袋:哎,我不是為了妳倆好麽……
左手打開我捂著腦袋的手,冷冷的看著我:我的事兒什麽時候用妳操心了?妳有什麽資格來管我,啊?
我的火氣也上來了,憤怒的瞪著左手:是,我是沒有資格,是我吃飽飯撐的好不好?我們根本就連朋友都不是,我是沒有資格管妳的事兒,妳老是覺得我不把妳當朋友,我現在把妳當朋友了,我聽方小刀說妳們鬧別扭了,所以我想幫妳啊,現在我管了,妳看看妳是什麽態度,也是哈,妳這樣特立獨行的人怎麽可能需要朋友呢?每天都是用下眼皮看人的男人都是高傲的主兒,好,我現在就為這事兒跟妳道歉,我錯了,我不該管妳老人家的家事兒,以後我只要見到妳就繞路三尺,回避的遠遠的,妳也不用浪費那麽多千年寒冰沒事兒就瞎瞪著我,這樣行了吧?
路過我們身邊的人都驚訝的看我和左手,左手的胸膛壹起壹伏的,咬著嘴唇死死的盯著我,我毫不示弱的也盯著左手,哼,誰怕誰。我轉身就走,左手轉身攔住我,我撞到左手身上,濃重的酒味兒,我恨恨的推開左手:讓開,我不是都跟妳認錯了麽?殺人不過頭點地。
左手惱火的把我拽回來:妳都知道什麽啊,妳就知道瞎幫忙,妳這個白癡!
嗬,好家夥,壹會兒功夫我就從壹根筋上升到白癡了?這年頭真是時興智商負增長。我把襯衫袖子挽挽,擺出壹副拼命的架勢:哎,妳到底想怎麽樣?我都跟妳道歉了。
左手低下頭,緩和了語氣:我沒有不把妳當朋友,可我和葉小連的事兒妳能不能不管?妳也管不了,感情的事兒妳自己還不夠白癡嗎?那是我們之間的事兒,我自己會去解決。
我想起葉小連哀怨的眼神,不依不饒的瞪著左手:哎,不是我多事兒,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我不想再憋著,妳呢,要是想跟人家處就好好的跟人家處,幹嗎要出狀況呢?我是最討厭寡情薄義的男的,妳是不是有別的喜歡的人?妳以為葉小連是傻瓜麽?我告訴妳,女人的直覺都相當的厲害,人家都感覺的出來妳把她當別人,哪有妳這樣的?
左手冷淡的盯著我:女人的直覺都相當的厲害?嗤,妳還真以為妳是專家了是不是?還來勁兒了?
左手的表情超級的鄙夷我,我惱火的打住,對著樹林的晚風深呼吸了兩下:算了,算了,我不跟妳說了,方小刀說妳是心裏能插的住刀子的男人,不會用討好的方式跟別人說話,我不想跟妳翻臉,咱們都別說了,這事兒算完了。
左手低著頭對著樹林點了壹支煙,沒有說話,我嗤笑:哎,我能回去了吧?
左手吐了壹口煙,淡淡的轉頭看向我:請我喝壹聽啤酒好不好?
我叉著腰瞇著眼睛看左手:妳大喊大叫的把我折騰下來,還象拖小死狗似的把我拖到這兒,還給我定了壹個白癡的罪名,然後妳竟然還好意思讓我請妳喝壹聽啤酒?妳沒病吧妳?
左手哼了壹聲:那我請妳喝總行了吧?
我搖頭:不,我要回去了……
我斬釘截鐵的轉身就走,還沒有走出兩步,感覺襯衫的領口被很大的手勁兒拽住了,我剛想喊“放手”,感覺襯衫的扣子劈劈啪啪的掉了下去,我紮在牛仔褲子裏面的襯衫被扯出了壹半,我趕緊拽回來,把兩面襯衫互相對折,惱羞成怒的回頭看著左手:哎,妳瘋了,妳想幹什麽妳?
左手嚇了壹跳,我自己也沒有想到,不知道是左手的手勁兒太大,還是我的襯衫實在太劣質了禁不起那麽壹拽,我羞愧難當的低著頭雙手抱胸飛快朝女生樓跑去,我聽見左手的聲音:十八,妳等等……
左手跑到我前面,喘息著:十八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妳等等。
左手迅速把身上的襯衫脫了下來,遞給我,我甩開左手:妳走!
我繞開左手,往女生樓跑去。
呼哧呼哧跑回宿舍,我才放開抱在胸前的手,許小壞奇怪的看著我:喲,這都怎麽了?
我背過身體,開始換衣服,許小壞湊過來:十八,妳們真的動手了,這襯衫的扣子呢?不會吧,妳胸這麽小他也不放過……
我惱火的瞪了許小壞壹眼,許小壞識趣的閉上嘴巴,我咬著牙齒,這個暴唳的家夥,哼,等著吧。
我跟小淫說,馬上要期末考試這兩天,我就不過去阿瑟哪兒了,準備專心考試,小淫笑著拍我的腦袋:十八,妳是不是怕我分妳的心思,恩?
這個無賴的家夥,明明知道還偏要問。
我在自習室背書的時候,左手來找我,我本來低著頭看書沒有看見,只是感覺有人坐到我身邊,開始我以為是小淫,剛想跟他說句不著四六的話,扭頭就看見坐在我旁邊座位的是左手。因為自習室裏面很多人都在上自習,我沒有直接發火,只是很反感的瞪了左手壹眼側過身接著看書,左手也不說話,就是那麽淡漠的坐著,像個石頭似的。壹直到中午要吃飯了,自習室裏面的人漸漸少了,壹直到都走的差不多了,我才火大的看著左手:哎,妳不走,我走,行了吧?
左手尷尬的看著我:昨晚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因為左手坐著不動,我沒法出去,我抱著所有的書,看自習室裏面確實沒有人了,我站到凳子上,從書桌上跨過去,左手茫然的也跟著站起來:十八,我請妳吃飯吧,小刀在外面等著呢,真的,昨晚的事兒對不起了。
我不說話的往自習室外面走,昨晚實在太讓我尷尬,本來壹直抱著不和左手撕破臉皮,但是他太過份,出了自習室,我看見方小刀趴在欄桿上往下看,聽見門響轉身看我:十八,中午壹起吃飯吧。
我搖頭:不用。
方小刀笑著攔住我:哎,別這樣啊,妳看最近我們的關系多鐵是不是?我這人平時還真的不怎麽跟女的處,特唧唧歪歪的,妳這人就是好,脾氣是臭了點兒,但是不管什麽事兒那來那了,別較真兒好不好?
我瞪著方小刀:不好,俺就喜歡較真兒。
左手從自習室裏跟了出來,站在我側面,我抱著書本往樓梯口走去,聽見左手冷漠的聲音:妳到底要怎樣才能原諒我,我說我不是故意的。
我惱火的回頭看著左手:哎,妳還有理了……
左手皺著眉頭打斷我:行了,我就知道妳壹直都看不慣我,妳什麽時候把我當過朋友了?別找那麽多理由了,阿瑟和小淫、元風他們跟妳相處的時候就從來沒有做錯壹點兒事兒嗎?憑什麽他們做錯了事兒妳都容忍,到我這兒就不依不饒的?
我扁著嘴,剛才的話差點兒脫口而出:妳管得著麽,因為我們是兄弟。
我違心的瞪著左手:哎,少拿他們說事兒,是妳太難相處,妳自己回去好好的反省,我沒有不把妳當朋友,可是妳呢?不是說我話多就是說我事兒多要不就是壹副很想揍我的神情,我招妳惹妳了?我好心也是不對,妳每天頂著冷冰冰的表情都能當冰箱用了,我怎麽把妳當正常人看待?多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方小刀笑著看我:十八,妳究竟還想左手怎麽樣啊?妳知不知道他為什麽……
左手冷冷打斷方小刀:妳住嘴!
方小刀停住話,左手冷冷的瞪了我壹眼,低著頭從我身邊過去,匆忙的下樓走了,方小刀扁著嘴看著我:十八,妳啊,真是沒法說了……
在還有三天就期末考試的時候,小諾和許小壞幾乎同時站在窗口開始數星星,其實不是數星星,是等著流星,據說看見流行滑過的時候許願可以實現,小諾許下的願望是只要能掛壹門專業就跑去抱著老天爺的臭腳,許小壞許下的願望是只要不掛四門專業課不用留級就行。
小諾開始嘆氣:壞啊,要是再沒有流星飛過的話,就是表明老天爺都不想讓咱倆過了。
許小壞:是啊,小諾,妳別看十八不中看,但是人家不用象咱倆這樣等著流星,所以說這老天給誰的都差不多。
我差點兒氣樂了:哎,妳倆平時不好好的學習,這會兒怨誰了?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啊,有妳倆這麽等著流星的功夫至少也能背誦點兒概念吧。
許小壞沮喪的拍拍腦袋:十八,都說人各有壹精,我這腦子就是看書的料兒。
我奇怪的看著許小壞:哎,要說這男女關系比專業課復雜多了,還沒有課本妳搞得門兒清,妳往學習上用百分之壹也行啊?
小諾對著窗外的天空開始雙手做揖:老天爺啊,給半顆流星也行啊……
(B)
第二天傍晚小淫來學校找我,問我微積分還有沒有不順溜的地方,我仔細的回憶了壹下,估計沒有什麽地方感覺不是很順溜的,小淫拍著我的肩膀笑:十八,妳微積分壹定要好好的考,知道嗎?
我疑惑的看著小淫:可是別的科目也要好好考啊,都是要看綜合排序的……
小淫開始邪氣的笑:別的科目嗎我不管,因為跟我沒有關系啊,再說了,妳別的科目考好了妳也不會讓我親妳,我就看微積分。
我的臉開始有熱突突的感覺,小淫接著得意:所以啊,妳越是考的分數高也越是說明妳越是想親我……
我瞪了小淫壹眼:我那是沖著獎學金去的。
小淫無辜的攤開手:那妳就考低點兒的分數了,來證明妳不想,很不想親我羅,我沒有關系了,抗得住打擊……
我被搶白的說不出話,小淫握著我的手嘿嘿笑:逗妳的,恩,好好考試,這才是最關鍵,我回去了,我不打擾妳了。
我送小淫出學校,在大門口意外的碰見了方小刀、易名還有左手正在進校門,每個人身上都是濃重的酒味兒,小淫朝左手和易名點了頭攬著我的肩膀就出了學校大門,易名友好的跟小淫打了個招呼,左手低著頭手裏還拿著壹聽啤酒。在學校大門口,小淫站住:行了十八,我回去了,妳別在送了,不然我還得把妳送回來,回去好好復習,考完試就真的輕松了。
我站在學校門口,看著小淫往阿瑟哪兒走去,中間小淫朝我回了兩次頭,笑著擺擺手示意我回去,我壹直看著小淫走的看不見他回頭的臉部表情才轉身往學校裏面走,不知道怎麽搞得,我竟然想起小淫說的那個微積分的分數考的越是高就表示我越是想親他,我忍不住想笑,這個家夥簡直太自戀了點兒,但是我的心裏卻有著壹種說不出的那種甜蜜,搞得我走路都跟著輕飄飄的。
路過男生宿舍旁邊的亭子,我還興奮的不停的做著擴展運動,壹蹦三跳的,壹直走過了方小刀和左手坐著的長椅子我都沒有發現他們,是方小刀喊的我,我的胳膊還在空中,遲疑的轉頭看向方小刀,左手坐在長椅子上雙手轉著啤酒罐低著頭看著腳下。我僵在原地沒有動,方小刀嘿嘿笑:十八,看來妳期末考試復習的不錯啊,紅光滿面的。
左手仰頭喝了壹大口啤酒,依舊冷漠的看著腳下,我無措的看著方小刀:哪有,我,我還要回去復習,先走了……
方小刀剛要說話,左手哢嚓捏了壹下啤酒罐,起身就往另壹邊走,方小刀壹把拽住左手:哎,妳幹什麽呢?妳回來!
左手冷冷的回身就給方小刀壹拳:我的事兒不用妳管,妳長不長記性?
左手那拳正好打在方小刀的鼻子上,不壹會兒我就看見方小刀鼻子慢慢的淌下血,方小刀開始臉朝上,用手捂住鼻子,我嚇了壹跳,手忙腳亂從口袋中拿出面巾紙,朝方小刀跑了過去,方小刀用面巾紙捂住鼻子,吐詞不清的看著我:十八,妳能不能幫我買瓶冰鎮礦泉水?給,這是錢……
左手楞楞的看著方小刀,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我慌忙跑去買冰鎮礦泉水,等我氣喘籲籲的跑回來的時候,我看見左手失神的坐在長椅子上捏著啤酒罐發呆,方小刀正仰著脖子用面巾紙捂著鼻子。我慌亂的扭開手裏的冰鎮礦泉水,左手站起身走過來,壹把搶過我手裏的水,扭開,倒在手上,往方小刀的額頭上拍了兩下,然後拿出另外的面巾紙給方小刀擦拭嘴唇和鼻子周圍的血跡,左手松了口氣:沒事兒吧?
方小刀搖搖頭:沒事兒,其實是天太熱,火氣大。
左手把冰鎮礦泉水往手上倒了壹些,抹了壹下臉,水順著左手的臉往下嘀噠著水。方小刀扭頭看著我:十八,壹起去喝杯啤酒好不好?前兩天我們三個還開開心心的壹起喝啤酒聊天,這才幾天啊?怎麽就搞成這樣了?
我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麽好,上次壹起在長椅子周圍喝啤酒的場景還真是很愜意,可是我怎麽就跟左手那麽犯沖呢?三兩句不來就熗起來?我惱火的看著左手:妳,都是妳,沒事兒就妳瞎折騰……
左手皺著眉頭瞪著我:哎,昨天妳幹嗎攙合我和葉小連的事兒?
方小刀拍拍左手:好了好了,去喝啤酒吧,今天妳倆別說話,我都掛彩了,就算是安慰我好不好?走了。
方小刀站起身朝冷飲店走去,我瞪了左手剛要站起身,可能是蹲的時間久了,腿壹麻,我的壹條腿不由自主的失去了感覺,彎了下去,左手壹把抓住我的手臂,我不停的捶著自己發麻的腿,這才慢慢的有了酸疼的感覺,我立著沒動,左手泯了下嘴唇看著我:別氣了。
我哼了壹聲,甩開左手,跟著方小刀的方向走,剛才酸麻的腿又是壹軟,差點兒摔倒。
在冷飲店,方小刀叫了三杯啤酒,方小刀看我:十八,我特喜歡跟妳壹起喝酒,那感覺好像回到了古代似的,就像武俠小說中那種浪跡天涯的人壹起喝酒的感覺壹樣,很爽快,是不是左手?
左手沒有支聲,轉著手裏的啤酒杯子,我自顧自的喝了壹大口啤酒,然後很愜意的松了壹口氣,左手淡淡的看著我:哎,妳這有人怎麽那麽小氣啊?我都跟妳道歉了。
我瞇著眼睛無聊的看著左手:哎,妳小子怎麽從來都是那個臭德性,笑壹下會死嗎?整天壹副很二爺的德性,我就是看著不舒服,用得著那麽裝酷麽?
左手的嘴動了幾下,方小刀噗哧壹笑:哎,左手,我估計十八是第壹個把妳說成這樣的人了。
我鼓著腮幫子又喝了壹大口啤酒,哼:小刀,今晚讓左手多喝壹大杯啤酒,這事兒就算完,哎,妳,說妳呢,妳以後要是再敢跟我吆五喝六的,我真的跟妳拼了。
左手的臉部表情動了幾下,方小刀忍著笑:好說,左手,妳再喝壹大杯啤酒吧,大家都消消火,十八,妳真逗,我總算知道為什麽平K他們把妳當哥們兒了,我算是知道小淫為什麽會喜歡妳了,妳太,太不靠譜兒……
方小刀跑去再買壹大杯啤酒,左手淡淡的表情看著我:妳就不能淑女點兒麽?
我嗤笑:不能,俺的血統決定了不具有淑女的細胞,想要找淑女那樣的朋友妳找許小壞啊,特淑女,都能培養淑女了,哎,我跟妳說,那丫頭真喜歡妳,天天纏著我幫她拉小繩,趕上365夜了……
左手挑著嘴角輕輕笑了壹下,我趕緊看著左手:哎,就是這種表情,多好啊,妳這不會笑麽?妳只要這種表情在學校裏面走上壹圈,我敢打保證妳後面的女生能串成串了。
左手低著頭喝啤酒,方小刀端著另壹杯啤酒過來:好了十八,大家和好如初,妳和左手握下手唄,左手,妳以後別壹什麽就跟人家十八吆五喝六的,聽見沒?
方小刀拽著左手的手伸向我,我大方的握了壹下左手的手,左手低著頭不停的喝著啤酒,沒有說話。
距離期末考試還有最後壹天的時候,連著發生了三件事兒,讓我的智商有些措手不及。
第壹件事兒,4暮不知道被誰揍了,這在我看來應該是壹件舉國歡慶的事兒,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抱著枕頭被子撞了好幾下腦袋,真是象範偉在小品中說的那個話:蒼天啊大地啊,哪位神仙姐姐給我出的氣啊?最倒黴的是4暮壹瘸壹拐的回學校的時候還被學生會老師看了個正著,學生會老師護犢子的勁兒上來,他覺得自己沒有罩住自己的小弟是壹件很憋曲的事兒,專門為這個事兒開了壹個臨時會議,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我躲在角落裏面低著頭,我怕我會笑出聲音,4暮的臉上粘滿了創可貼,青壹塊紫壹塊的,腿走路的時候還不利索,坐到凳子上的時候表情超級的難受,那會兒我特想扯著壹條兒彩旗繞著學校的操場跑上那麽幾圈,壹邊跑壹邊喊:4暮挨揍了,老天有眼啊,噢耶!
學生會老師鐵青著臉:這太不像話了,學生會的成員被打成這樣,以後還怎麽工作啊?4暮,妳說說具體情況,是不是因為有人要報復妳。
4暮含糊的說不清楚什麽,我聽見身後的萬森和謝童小聲的嘀咕:哎,還用說麽?肯定又是把某個猛男的妞兒給上了,所以人家海扁他了唄,夠本了,自己爽夠了也得交點兒學費不是……
學生會老師瞪著萬森:哎,妳是不是知道什麽?說說。
萬森咳嗽了兩下,壹本正經的看著學生會老師:老師,我捉摸這個事兒也是報復行為,肯定是因為4暮同學平時積極認真的工作態度得罪了壹些人,所以這個事兒壹定要追查,不然4暮同學難以再保持以往的工作熱情。
學生老師哼:妳這不廢話麽?我沒有讓妳說這個,我是問妳知不知道是誰幹的?
萬森搖頭:這個我真不知道。
4暮有點兒垂頭喪氣:這個事兒就,就算了吧。
學生會老師氣呼呼的看著我們:這事兒不能算,我壹個學生會老師,連學生會成員的人身安全都無法保證我還當老師幹什麽?這事兒我壹定要查到底,我看看到底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哼!
謝童湊到我耳邊小聲笑:哎,十八,瞧瞧,真是條漢子,不知道要真是知道4暮幹了傷天害理的事兒是不是會大義滅親的把4暮給嘎了……
我忍著笑,壓低聲音:哎,4暮怎麽有那個嗜好?
萬森嘿嘿笑:男人麽,不容易,體諒體諒。
謝童用手捂住嘴:我靠,體諒他?恩,今兒晚上壹起喝酒,替4暮默哀。
學生會散會,大家都往外面走,出了學生會辦公室,4暮追上我,惡狠狠的看著我:哎,看我這樣妳是不是特解氣啊?
我哼了壹聲:哪有啊,我還在奇怪呢,是誰下的手呢?
4暮摸摸額頭上的創可貼:怎麽,妳想替我出氣?
我搖頭:不是,我很想請他吃飯,還有就是問問他下手怎麽下的輕啊,至少也要讓妳爬著回來,嘖嘖,妳是走著回來的,真可惜。
4暮惱火的瞪著我:妳,妳怎麽這麽說話?
我冷笑的看著4暮:妳想我怎麽說話,真是奇怪了,妳說這天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應該很遍地都是,怎麽就會有女的瞧上妳了?
4暮竟然笑了:哎十八,妳就別解釋了,我敢肯定妳說剛才那些話是吃醋,怎麽樣?妳已經喜歡上我了吧?
我眼珠子差點兒掉了出來:哎,沒有人說妳是七十八十倆五十麽?
4暮半張著嘴:七十八十倆五十??什麽意思。
我嗤笑:沒什麽意思,回去想想吧,我呸!!
4暮楞著的時候,我加快腳步走了。
(C)
第二件事兒,就是阿瑟真的開始追蘇亞,我不知道阿瑟是那根筋出了問題,也不知道阿瑟是不是真的又發現自己喜歡蘇亞了,不過按照他老人家的邏輯我的智商真的很難明白,總之阿瑟是撒歡兒的開始轟轟烈烈的追求蘇亞。其實我覺得蘇亞真不應該搭理阿瑟,因為阿瑟那個脾性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理解,說不定那天高興了又沒有了熱情,我懷疑蘇亞答應阿瑟的主要原因是根本就沒有忘記阿瑟,所以阿瑟和蘇亞真的就重歸於好了,我能看見蘇亞笑得很開心,尤其是對著阿瑟的時候,所以我管那個玩意兒叫做意亂情迷。
第三件事兒是上次在女生樓抓到的那個偷衣服的女生(羅林)不知道為什麽在還有距離期末考試最後壹天的時候精神失常了,大半夜的在女生樓開始哭天喊地的嚷著,讓所有的女生都無法睡覺了,痛哭的聲音在半夜三更的時候源遠流長,幾裏地之外的地方也能聽見她的痛哭流涕,男生樓就更不用說了。這個晚上大家都沒有睡好,我更是被學生會秘書長樓上樓下的叫著去做思想工作,苦不堪言。
秘書長擺出壹副長者的架勢看著羅林:哎,妳哭什麽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有什麽想不開的?
羅林嚎啕大哭:我沒有什麽想不開的,我就是心裏難受而已。
我忍著磕睡:哎,妳就算心裏難受妳總的想想別人吧,妳這壹解氣的折騰,整個女生樓誰能睡的下啊?
羅林不樂意的看著我:哎,我自己心裏難過還不準我哭麽?我哭礙著誰了?我難受還要忍著麽?我就哭,我就哭,啊,我好難受啊,啊,啊……
樓道阿姨、秘書長還有其他壹些學生會的女成員,大家茆足了勁兒誰也沒有把羅林勸說好,壹直折騰到後半夜三四點,羅林還在哪兒嗚裏哇啦的哭著:我好難受啊,我難受啊,我真的難受啊……
左小婷無奈的看著我:十八,妳說這可怎麽辦啊?要是每天晚上都這麽哭,誰受得了啊?
我打著哈欠:忍著吧,人家也沒有拿著斧頭砍了誰不是,難道還不準人家掉幾滴眼淚兒?
我們都回宿舍了,羅林斷斷續續的哭聲壹直那麽持續著,時而高亢時而低緩時而小聲的綴泣,我用衛生紙塞住耳朵,小諾和許小壞抱著枕頭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許小壞騰的坐起來:那個混蛋?還哭個沒完沒了了,她家誰死了麽?我操她大爺!!
小諾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看著許小壞:哎,壞啊,省省吧,她大爺夠老的,肯定禁不起妳折騰了,換個年輕點兒過過嘴癮吧……
許小壞騰的坐起來瞪著小諾:哎,妳別接我話茬兒好不好,我煩著呢,妳要是也跟著起哄,妳小心我這就先扁妳壹頓,哼。
小諾厚著臉皮看著我:十八,咱們的壞其實是為左手的事兒鬧心,要是左手肯跟她說那麽兩句話,保證什麽毛病都沒有了。
我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忍不住大笑出聲。
許小壞從枕頭下面摸出煙:十八,怎麽辦啊?
我哈欠連天:哎,妳問我?平時可是都是妳指導我,要我說吧,妳就不應該跟索多多那麽湊合,妳直接就狂追左手說不定還有希望,這會兒啊,就算左手也對妳有那麽點兒意思,人家索多多和左手都好兄弟那麽長時間了,左手真的跟妳有點兒什麽,索多多還不得拿刀劈了左手,那叫男人的自尊心。
許小壞反復的開合著打火機沒有說話。壹直到早晨五點,羅林的哭聲沒有了,我也睡不著了,從今天開始也進入期末考試的日子了,我準備去操場跑步,保持壹個良好的精神狀態參加考試。小諾和許小壞趁著這個時候睡了,說是讓我跑步回來後再叫醒他們,說是至少不能在考試的時候睡在考場上。
在宿舍樓門口看見樓道阿姨,阿姨也是壹臉的疲憊:這麽早?
我活動活動身體:不早了,羅林不哭了?
阿姨搖頭:哭累了,所以睡覺了,她倒是塌實了,別人可是跟著受罪了。
我開始跑向操場,早晨的空氣在太陽照射下,我想起奶白色的感覺,有點兒象小淫笑著時候的那種溫暖的表情,想到這兒我停下腳步深深的呼吸了兩下空氣,從身體裏往外的舒服。
空曠的操場,太陽折射下來的光線,我氣喘籲籲的跑了壹圈兒,看見左手胳膊下面夾著壹個籃球站到操場邊兒,我放慢了腳步,左手慢慢朝我走過來,停下:十八,這麽早?
我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我看見左手看向我的表情竟然是壹種稍微帶著微笑的表情,我從來沒有看左手這麽柔和的表情線條,我有點兒不知所措的站著:早,妳也,早?
左手把手裏的籃球扔向我:幹什麽這麽看我?
我抱著籃球的手都不知道放哪兒:沒,妳平時不是這個表情,所以,不大習慣。
左手避開我的眼神,指指籃球場:神經,走了,去玩兒會兒籃球吧,妳去不去?
左手把手裏的籃球扔給我,我接住,籃球帶來的沖擊力把我往後撞了幾步,左手搖頭:我當妳多麽強壯的壹個人呢?原來這麽面,女生就是女生。
我扁扁嘴瞪了左手壹眼,抱著籃球往籃球架子邊兒跑去,投了好幾次,壹個球都沒有進去,左手接過籃球很是漂亮的投了幾個籃板球,我羨慕的看著左手:哎,妳很厲害啊?
左手嗤笑:妳有考試的能力,我也總要有點兒別的能力吧?
在壹通流汗的運動之後,我喘息著:不行了,還要留著體力考試,妳也努力點兒,補考很光榮麽?
左手無奈的撓撓頭發:算了,別說我了,我沒有考試的那個本事,再怎麽努力也不行,等第二輪補考的時候交點兒補考費用,監考老師擡擡手放我壹馬就好,只要不留級就是我追求的目標,跟妳比不了,跟妳們好學生沒有辦法比。
左手這話多少帶著點兒酸不拉唧的味道,我拿手裏的籃球砸向左手:哎,妳知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好好考試?
左手被籃球砸了壹下,壹楞:能為什麽啊?
我嗤笑:因為我沒有妳那麽有錢,還交補考費?大頭啊妳?
左手轉著手裏的籃球,突然把籃球砸向我,這男生的力氣就是大,我被籃球撞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惱火的看著左手:哎,妳打擊報復是不是?
左手泯著嘴笑了壹下:沒,禮尚往來啊,妳剛才不是打了我壹下麽?
我朝左手晃晃手裏的籃球,開始威脅左手:哎,我的飯卡什麽時候還給我?
左手開始躲閃:不是說了麽?卡裏我充了不少錢,妳著什麽急啊,咱麽都是壹起畢業,我又跑不了,飯卡又不好吃,妳放心,我不吃那玩意兒……
我把籃球狠狠砸向左手,然後撒腿就往操場外面跑,跑了好壹會兒我估摸左手追不上我了,我才停住回頭看,我看見左手在籃球場地壹邊拍著籃球壹邊看著我這邊搖了搖頭,我放心的接著往操場入口的地方跑去,意外的看見易名站在操場欄桿後面慢慢騰騰的做著擴胸運動。
易名放下活動的手臂,笑:十八,妳復習的怎麽樣了?
我想不出什麽更好的話,只是看著易名:還行吧,反正每次考試都差不多這樣?左手在那邊玩球,妳不過去。
易名搖搖頭:不玩了,太累了我怕容易睡在考場上,考完再玩兒吧。
我點點頭:也是,我先回去了。
回到宿舍,看到睡眠不足的許小壞竟然有了不少神經衰弱的跡象,小諾沒心沒肺的跟小丘對著可能要考的幾個題,許小壞瞪著我:十八,我要受不了了,從來沒有過這麽不順利的學期,我竟然喜歡上壹個甩都不甩我的男生。
我奇怪的看著許小壞:哎,這都什麽時候了,妳還惦記著兒女私情,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妳復習的很好麽?還敢胡思亂想。
許小壞惱怒的扯了幾下頭發:我不管,我壓根兒就不是為考試和學習活著的,期末考試跟我有什麽關系?我發火了,我壹定要搞定左手,不然我真的會整宿整宿睡不著的。
小諾扔了許小壞壹本書:哎,妳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左手了吧?我沒見妳為那個男生這麽瘋狂過?妳呀,直接就堵在左手的宿舍樓門口,要不就揪著左手的衣領跟他說:我就是看上妳了,怎麽著吧,這肯定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