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國無雙

錄事參軍

歷史軍事

渾渾噩噩了幾個月,陸寧終於想通了。
他穿越了。
現今的年代,南唐保大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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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西娘湖之會

我的帝國無雙 by 錄事參軍

2021-7-15 20:46

  西娘湖,碧波千傾,和運河之濟渠相通,周邊蘆葦海洋蕩漾,現今雖然是冬季,湖面結了薄冰,蘆海裏壹桿桿蘆葦變得光禿禿的枯黃,卻又平添了幾分蕭索的冬日之美。
  陸寧策馬走在湖畔,好奇的打量著這傳說中西王母曾經在此沐浴的西娘湖,到後世,這西娘湖早已經不見,黃河在北宋及二十世紀初被兩次掘開大堤阻擋異族入侵,百姓的苦難不必提,而許多水泊乃至古河道也都隨之改變,又形成了壹些新的湖泊,這西娘湖,就是湮沒在歷史長河中的湖泊之壹。
  遠方,已經隱隱可以看到湖泊對面旌旗招展,陸寧勒住韁繩,揮揮手,“妳們在這裏等。”
  三十六名女射都戴著猙獰面具,看不到她們表情,但從壹片沈默,看得出,她們並不願意主父單身赴險自己等卻要留在這裏等待。
  野人納米,微微躬身:“是!”
  不管如何不情願,主父的命令,她們只能凜遵,更沒有什麽資格發表自己的見解。
  陸寧又對身側和他策馬而行的折賽花道:“妳也在此等吧。”
  折賽花輕輕搖頭,“我和妳去。”
  陸寧笑笑,“好。”
  ……
  西娘湖畔,已經搭上了觀禮臺,臺下大概兩三千軍馬排列的整整齊齊,戰馬神俊,步甲鋥亮,長弓勁弩如梭,刀山槍海林立,顯然,都是天雄軍精銳,魏王符彥卿的親軍,又極快的調度而來,也是在展示天雄軍的機動能力。
  陸寧和折賽花雙騎並馬而來,立時引來無數目光。
  觀禮臺上,劉思遇陪著笑容迎下來,就好似陸寧的申斥書中劈頭蓋臉將他這類貪墨官員斥責為“小則為竊盜倉廩,大則能傾覆重器”,他完全不知道壹般,不但滿臉笑容,而且笑得極為燦爛。
  聽到他自報家門是天雄軍衙內指揮使劉思遇,陸寧看了他壹眼,也沒多言。
  雖然是匆匆搭救的觀禮臺,但也氣勢恢弘,木臺有三尺多高,粗粗的松木梁柱極為牢固,臺上木棚雕梁畫柱,挽有紅綾,顯得很是喜慶。
  陸寧走上觀禮臺,符彥卿已經大笑走過來,挽著陸寧的手同行,“早聞齊王殿下少年英雄,今日壹見果然不凡。”又對陸寧身後半步的折賽花道:“北尚宮夫人,老夫和妳父、妳祖父都曾同朝為官,折家鎮守西北,功莫大焉!”
  顯然,對陸寧的壹切,他都已經打聽的清清楚楚的。
  符彥卿看起來心情不錯,陸寧親來大名府赴約,不管是不是單刀赴會顯出非同壹般的勇氣,但總歸顯得他才是主,這年輕齊王是客,客有所求,才來主家。
  和符彥卿並肩坐在觀禮臺主位,身側坐了折賽花,然後依次是劉思遇等武將,符昭願反而坐得有些遠,另壹側符彥卿的左側,則是十幾名文官。
  陸寧揉著鼻子,其實就有些好笑,這還是對自己了解的只是皮毛啊,如果自己真是有什麽壞念頭,這天雄軍從符彥卿以下,最重要的文臣武將,可不被自己壹勺燴嗎?
  符彥卿,笑得也有些開懷,或許,也是在琢磨,如果自己有歹意,這齊王可不就成了自己的砧板之肉?
  鼓聲陣陣,整齊的吶喊聲中,壹隊黑壓壓陌刀方陣走出,表演劈砍之術,他們各個孔武有力,整齊的揮動著陌刀,“哈”“哈”聲中,壹次次劈向面前的假想敵,百人的方陣,寒森森刀刃林立,整齊劃壹,凜然生威。
  “齊王殿下今日來,老夫甚是高興,來來來,老夫珍藏的雙釀花蒸,妳嘗嘗味道可純正?”符彥卿微笑舉起金燦燦酒杯,卻是真正的黃金杯,不是什麽銅杯。
  陸寧面前同樣如此,金杯銀盤銀筷,燦燦生輝。
  符彥卿卻是先淺淺品了口,身後軍漢,便將他的金杯和陸寧的金杯互換。
  陸寧笑道:“符王不必如此的!”拿起金杯,壹飲而盡,只是入口幹辣,很是沖當,現今多是米酒,和後世的高度酒完全沒得比,但這酒卻很有些後世高度蒸餾酒的意思,不知道符彥卿的秘方加了什麽料,可不知道這種加勁兒的料有沒有毒,陸寧心下苦笑,自己可不是百毒不侵,喝下什麽毒物就不美了。
  符彥卿見陸寧將杯中酒壹飲而盡,不禁呆了呆,壹時端著酒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顯然老頭,也知道這酒勁道,他壹口氣卻是喝不下去,如果淺淺壹口,壹來顯得不尊重這齊王,二來也顯得沒英雄氣概。
  旁邊文臣武將,便是眼明心亮的,此時也只能暗暗叫苦,誰也沒資格來替魏王喝這杯酒不是?
  “魏王,這酒不錯,我剛喝過了妳的口水,現今妳也得嘗嘗我的才是,魏王就全將酒饒給我,我喝剩的便是魏王妳的!”陸寧將金杯伸了過去。
  眾人都是壹呆,這般嚴肅的場合,哪裏有這樣要酒吃的?
  符彥卿也是壹呆,但眼見陸寧金杯拿過來,另壹只手指著自己杯子。
  就是幫自己解圍,可哪有這麽幹的,這齊王,真是,真是與眾不同……
  符彥卿便將金杯裏的酒全倒給陸寧,陸寧咕咚喝了壹大口,又給符彥卿倒回金杯,僅僅剩了薄薄三分之壹左右,符彥卿壹咬牙,便壹飲而盡。
  陸寧笑道:“今日,這算我和魏王的口水之盟吧!”
  符彥卿壹口酒氣本就強自憋著,這時再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
  天雄軍文臣武將,表情各異,但見齊王如此輕佻,很多人臉上有鄙夷之色。
  折賽花也有些無語的看著陸寧,自覺得叔父怕是真看錯了這輕薄浪子,這齊魯地和河北三鎮,都是這輕薄郎靠永寧公主才為之收攏,僅僅是因為生了副好皮囊,才被永寧公主看重。
  折賽花到了兗州,終日只是在自己宮中打熬筋骨,每日除了給老夫人請安,很少邁出宮門壹步,對陸寧的了解,和以前沒什麽區別。
  前幾日中宮永寧送來書信,說叫她陪西尚宮來德州。
  能出來散心,她自然開心,卻是打馬撒歡,到了德州知道齊王在貝州城下耀武,便壹路趕了過來。
  見到貝州州軍被契丹三十六女射嚇得不敢出城,她暗自鄙夷。
  只是這輕薄郎狂妄無比,卻要大搖大擺來這大名府和魏王相見,她也懶得勸諫,但自然要跟在壹旁,如果遇到兇險,好救這輕薄郎出險境。
  不是進城中,僅僅逃離的話,她還是有些自信的,尤其是,就坐在這魏王附近,自可以隨時抓了魏王做人質。
  有降龍槍和百花馬,當可脫險。
  此時見這輕薄郎君又大言不慚說什麽“口水之盟”,壹時有些無語,但也漸漸麻木。
  卻聽陸寧又道:“有這主臣的口水之盟,符王,日後妳我定壹片和諧,妳以後,榮華富貴,都如王爵在身般榮耀!”
  觀禮臺上,突然沈寂壹片,又恰好臺下陌刀方陣表演剛結束,壹時空氣好似凝固了壹般,又很有些尷尬。
  天雄軍文臣武將,臉上的輕蔑已經變成了怒氣。
  這齊王,果然是狂妄的沒有邊際,話裏的意思,從今天就將魏王當作下屬,魏王與他相見,卻是投誠歸順。
  而且,有幾名親信文官武將,更知道這齊王寫了申斥書。
  結合申斥書的話,齊王剛剛說過的言語,就更是跋扈,卻真是如申斥書壹般,魏王該當辭去王爵?所以今日之後,魏王就不再是魏王?妳僅僅以王爵待之,顯主公恩寵?是以“魏王”都不叫了,而是稱呼為“符王”?
  符彥卿臉也猛地壹沈。
  陸寧卻已經鼓掌叫好,“好,好!比之我府中刀婢,舞得卻是要漂亮壹些!”
  自是說場中剛剛結束表演的陌刀軍陣。
  這壹聲比同他府中刀婢的“好”,場下軍卒,卻隱隱能聽得見。
  有些軍卒立時忍不住喝罵出聲,但隨即被都頭喝住。
  陸寧笑道:“亂糟糟的軍紀,這就要扣分了,卻不如我府中刀婢了!”
  折賽花無語的看著他,這家夥,肯定從出生就滿天神佛保佑,才能活到現在。
  符彥卿臉色鐵青,殊不好看。
  “久聞齊王神勇,某不信,要向齊王殿下討教!”
  場下,方陣最前雙手持著陌刀的巨漢大聲吼,他足足有兩米高,鶴立雞群壹般。
  臺下軍卒鼓噪,符彥卿卻默不作聲,壹眾文臣武將,就更是吃瓜看戲。
  “哦?妳是什麽人?”陸寧笑著問。
  “某乃天雄軍槍棒教頭範延召!”巨漢聲如炸雷,便是在觀禮臺上,都聽著霹靂壹般。
  所謂槍棒教頭,現今的官方名稱就是教練使,也不知道這巨漢是哪壹廂的教練使,看來位置低下,沒有上臺觀禮的資格。
  陸寧打量著他,笑了笑問:“要與我鬥賽,妳可有三十萬貫?”
  “什麽三十萬貫?!”巨漢不解,大聲吼著問。
  陸寧看向符彥卿,笑道:“符王,妳可願為這位範壯士出三十萬貫彩頭,鬥賽沒有彩頭,那就沒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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