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面對

　　想做就做，壹姬輕微吸了壹口氣，調整好體內的仙術查克拉，向著體外噴薄而出，立馬在身體的外層，幻化出壹個具有厚重實體的巨大熔巖巨人。
　　披著長袍，戴著熔巖面罩，手持閃耀燦爛光輝的太陽長杖，高舉向天空。
　　口中噴吐出若有若無的灼熱氣息，四周空間的溫度急劇開始上升，並且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熔巖巫師的龐大軀體上，爆發出不輸於長門的淩厲氣勢。
　　將長門駭然如海嘯滾動而來的殺氣輕松阻擋在外，並且隱隱有分庭抗禮的架勢。
　　長門感受到壹姬那已經不輸於自己的氣勢，知曉對方在吞噬十尾的部分血肉之後，實力似乎又有了些許增長，就連重新與十尾溝通的喜悅內心，也不由得沈重了起來。
　　雖然如此，他也沒有半點膽怯的心理。
　　盡管壹姬的實力變強，他也無懼。實力到了他們這個層次，若是想要決出生死，沒有半天時間根本分不出來。
　　當年初代火影與宇智波斑的生死之戰，就足足戰鬥了幾天幾夜才分出勝負，打出了偌大無比的終結之谷，連大海對岸，都是兩人戰鬥的余波，無數島嶼葬送在九尾的尾獸玉之下。
　　不過，長門並未主動進攻，只是利用輪回眼的力量，促進十尾更進壹步進化。
　　只見偌大的熔巖巫師開始行動。
　　黑雲籠罩無垠無際的星空。
　　滾熱的氣息覆蓋大地，壹個個漆黑的巨洞從烏黑的雲層中融化開來，綻放出絢爛無比的金色光輝，那是壹顆顆向著地面墜落的火球。
　　以奧義級火遁仙術開路，隨意支配巨大的查克拉，只是增加對戰的陣勢，也只有壹姬這等層次的忍者，才有如此充足的余裕了。
　　長門懷疑對方消耗查克拉的速度，遠沒有自身恢復的快。
　　換言之，對方在吞噬十尾部分血肉之後，可能達到了另壹種意義上的‘九尾’級別。
　　腳下的十尾咆哮壹聲，也迅速向壹姬的方位突進。
　　正如壹姬覬覦十尾，長門也十分迫切想要將這個棘手的麻煩處理掉。
　　對方的年齡，天分，成長速度，太過異常，若是不在此解決，即便最後打贏了鬼之國，雨之國恐怕也做不到獨霸忍界。
　　必須趁此機會，壹勞永逸終結。
　　轟！
　　熔巖巫師與十尾互相沖撞在了壹起。
　　地動山搖也不足以形容雙方交戰的場景。
　　碩大的火球化為無窮盡的炮火，在大地上留下無數難以磨滅的創傷，其中大部分都是朝著十尾的身軀，還有十尾頭部的長門飛去。
　　只要能夠幹擾到對方的註意力，在壹姬看來，這個仙術就是賺了。
　　長門對比毫不在意。
　　十尾身體抖動，數以百計的畸形生物從十尾身軀上脫離下來。
　　那些是十尾利用自身查克拉，制造出來的分身。
　　可以看成是小型十尾。
　　有的只有成人大小，有的堪比大型通靈獸。
　　大小不壹，形態不壹，其中有幾只甚至長出了難看無比的肉翅，沒有毛皮，光禿禿的，極為難看，翺翔於天空，俯沖向熔巖巫師頭頂的壹姬，發起攻勢。
　　壹姬認得這些，之前這些十尾分身，給那些穢土轉生的影們，帶來了不少麻煩。
　　如今正在向第三階段蛻變的十尾，分化出來的分身，氣息更加恐怖。
　　壹頭頭分身怪物沖湧了上來，咬住熔巖巫師的雙腿。
　　有的攀爬上來，死死抱在熔巖巫師的身上，全身身軀腫脹，巨大的查克拉朝著體內的中心匯聚，釋放出壹股毀滅性的氣息。
　　轟！
　　那些分身頓時在熔巖巫師的身上爆炸開來。
　　威力堪比小型尾獸玉。
　　壹連串的進攻，哪怕是熔巖巫師，其身上構造的實體查克拉，也化作無數的熔巖碎片飛散，腳步踉蹌。
　　只有壹雙燦如光日的眼眸，還在持續燃燒，釋放出足以燃燒壹切的燦爛光輝。
　　壹姬蹬足壹躍，背後生出六道查克拉羽翼。
　　砰！
　　在天空急速掠動的身影，化作壹束極光飛馳出去，瞬間打碎了壹頭十尾的分身怪物。
　　再度折返回來，又是極光壹般的速度，以相同的方式，擊碎第二頭十尾分身生物。
　　“萬象天引！”
　　長門壹手操控引力，吸附住壹姬的身體。
　　身體化作壹團黑洞，將吸引的力量開啟到最大。
　　壹姬身體壹沈，只感到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將她引入黑洞。
　　緊接著無數的黑棒化為暴雨，連綿不盡的射殺而至。
　　叮叮叮！
　　銳利如槍的黑棒，攻擊到壹姬的身體，發出了清脆的金屬聲響，然後斷裂，彈飛向四周。
　　壹姬手掌托向天空，熔巖的勾玉出現三個，以畫圓的方式高速旋轉。
　　隨後壹道空心熔巖圓輪飛向十尾頭部的長門。
　　“八尺瓊勾玉嗎？”
　　長門認出了這壹招的原型，沒想到對方直接以人身發動，而不是借助須佐能乎。
　　“神羅天征！”
　　轟！
　　斥力壓縮而成的引力風暴，直接在黑洞的幹涉區域內，與熔巖的勾玉圓輪打成壹片。
　　熾熱的氣息，攜帶著彎曲空間的引力，使得熔巖巫師身軀壹震，向後連退不止。
　　唯獨十尾氣息駭然，仍處於巔峰，還在持續沒有極限的氣息攀升，無視爆炸帶來的沖擊力，壹鼓作氣在長門的指揮下，壹只手握成拳頭，也最為原始的方式，打向熔巖巫師。
　　十根尾巴移動的速度，只能看到殘影，也對著熔巖巫師發起連綿不斷的攻勢。
　　哢哢！
　　裂痕產生。
　　隨後崩碎開來。
　　雖然壹姬與長門的實力，已經難分高下，但是熔巖巫師和十尾的差距太過明顯，兩者根本不在壹個量級。
　　壹姬眉頭壹皺，她也發現了自己現在的弱點。
　　以她個人的力量，無法對付長門和十尾的聯手，必須找人聯手才行。
　　她掃了壹眼，在遠方觀戰的鳴人、九尾還有八尾，眼眸之中閃動光芒，如果是之前還有可能，現在鬼之國與聯盟軍關系已經撕裂，想要毫無保留的聯合，恐怕……
　　也正是看穿了這壹點，他們才會在這時作壁上觀，猶豫著是否要立即加入戰團吧。
　　不說他們，就連她也是心存顧慮。
　　終究沒辦法安心將後背，交給外人。
　　就在她苦惱這件事，猛地她察覺到了什麽，身影壹閃，躲過了掃過天空的十尾尾巴，任由十尾將熔巖巫師的身軀揉碎，飛到安全的空中區域，目光從十尾身上移開，轉而看向另壹側的天空。
　　“那裏……”
　　不只是壹姬，異常的空間波動，還有那失而復生的氣息，讓長門和鳴人等人的目光，也是立刻轉移過去。
　　尤其是鳴人，更是臉色壹變，沖向空間異常波動的地方，壹道漆黑的裂痕，在斬開壹道空間壁壘後，兩道人影從中飛出……不，更準確的說，是被扔了出來。
　　正是白石和綱手。
　　不同於綱手氣息的絲無，白石被扔出來的身影雖然狼狽，但是並沒有太大的損傷。
　　只不過破破爛爛的染血衣飾和白色大褂披在身上，看上去有些不堪。
　　他此時壹臉郁悶之色，在凈土作戰，因為太過劇烈，引起了凈土意識的不滿，到了最後，直接被忍無可忍的凈土意識從凈土中扔了出來。
　　這壹點是他沒有想到的。
　　明明已經交了充足的‘租用費’過去。
　　“不過……土將軍和四代雷影的氣息不見了……是因為時空亂流，被扔到別的地方了嗎？”
　　白石看了看四周，眉頭緊緊皺起。
　　土將軍的安全他倒是並不擔心，以四代雷影那個姿態，想要戰勝土將軍是不可能的，只會被土將軍以持久戰的方式拖累致死。
　　可是，如果跑到凈土之外，兩人的勝負，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不管怎麽說，那也是五影之壹。
　　“算了，索性只是壹個五影之壹的靈魂，這個時候已經無足輕重了。”
　　想了想，白石就不搭理了。
　　如果是初代火影那個級別的五影，若是不小心遺漏，可能會肉疼許多。
　　但四代雷影這個級別的忍者靈魂，不小心遺失，白石也只會睜壹只眼閉壹只眼。
　　畢竟兩者靈魂的分量，根本不在壹個量級上。
　　“接下來，要把沒做完的事情做完。”
　　白石目光掃向綱手，對方的氣息只吊著壹口，生機隨時可能隕滅，伸出手，靈魂的虛影之手迅速脫離手臂，直接穿入綱手的身體之內。
　　綱手的靈體開始從身體中剝離。
　　咻！
　　危險的氣息鎖定住他的身體。
　　白石想也不想向後壹退，讓漆黑只有拳頭大小的黑球從面前飛過。
　　壹道金色光影在前方凝聚，揮出手裏的苦無。
　　苦無上亦是包裹著壹層的金色的查克拉，帶著濃郁的仙術與陰陽遁氣息。
　　嗤！
　　靈魂的虛影之手快速飛回，只帶回了大約三分之壹的綱手靈魂，融入了白石的體內。
　　轟！
　　漆黑的求道玉飛到遙遠之地的大地。
　　壹座山體轟然炸碎開來，巨大的深坑產生，而這壹切，只是壹顆拳頭大不起眼的黑球導致。
　　金色的尾巴形成無數道槍影，讓白石左躲右閃，然後向後退去。
　　噗嗤！
　　壹條金色尾巴直接在白石的胸腔開出壹個血洞，將他擊飛出去，翻滾出數十米的距離，才堪堪停下。
　　“咳！”
　　白石輕聲咳嗽，臉色紅潤，沒有半點虛弱，胸腔處被剖開的血洞，等他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愈合了壹半。
　　“這個速度……已經超過了四代雷影，力道也是兇猛之極。真是犀利的攻擊呢。”
　　以贊賞的口吻評價著，白石面帶笑容，眼神裏更是帶著幾分欣賞，說出了這番好不摻雜任何私心的話語。
　　然而，面對白石的稱贊，來到綱手身邊的鳴人，仿佛並未聽到似的，氣息內斂，身體周圍的聲音更是微妙般的死寂下來，蹲下身體，看著綱手的慘狀，拳頭狠狠握緊。
　　感受到似有似無逼近而來的濃郁殺意，是從鳴人那單薄的身體中壓迫來的。
　　白石慢慢走來，隨後站定，立在那裏，始終面帶著笑容，好像沒有什麽能夠引起他的驚訝與恐慌。
　　哪怕是這讓他身體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的殺意。
　　鳴人從懷中取出了刻有‘仙’字的符咒，激發出其中的仙術之力，帶有生命氣息的光芒，籠罩向綱手殘破的身軀。
　　可惜，無論怎麽激發，怎麽對綱手的身軀進行療愈，綱手的氣息仍然十分微弱，生機不斷的流失，無法穩定。
　　仙人之符的起死回生之能，也無法挽救綱手的性命。
　　“把綱手婆婆的靈魂還回來。”
　　鳴人不由得沈默了下來，隨後從口出冰冷的擠出這句話。
　　猛然轉頭，壹雙碧藍的眼眸，寒冷刺骨。
　　白石歪了歪頭，保持著溫和的微笑，虛瞇起眼睛，沒有任何動作。
　　截取下的三分之壹的靈魂，足以對綱手造成致命性的打擊。
　　哪怕是有起死回生之能的仙人之符，也只能勉強吊住綱手的最後壹口氣息。
　　說到底，只是在浪費仙人之符中不可再生的仙術查克拉而已。
　　“妳聽到沒有！？”
　　鳴人遏制不住內心湧現的殺氣，還有想要毀滅白石的黑暗感情，外放的金色九尾，氣息也變得狂暴，殺意沸騰。
　　他剛要站起，耳邊傳來了虛弱的呢喃：
　　“鳴……鳴人……”
　　“綱手婆婆！”
　　鳴人不由得顫抖聲音，握住了綱手抖動的手掌，想要用自己手中的溫暖，喚醒奇跡發生。
　　可是綱手的手掌，依舊冰冷，蒼白。
　　透過仙人之符，他知道綱手此時的情況有多麽糟糕。
　　在缺失靈魂的情況下，哪怕是仙人之符，也是無力回天。
　　“……仙……仙術……”
　　連呼吸都很艱難的綱手，連眼睛都睜不開，只是勉強依靠仙人之符的力量，用最後的壹絲意念，突破黑暗世界的封鎖，傳達給鳴人最後的訊息。
　　說完這句話，她的手臂就無力的從鳴人手中垂落。
　　身體的溫度緩緩流失。
　　黑暗的潮水，吞噬掉她最後的意識，無情卷走她的生命，還有壹切。
　　鳴人呆呆望著眼前的壹幕，也許是這樣的事情對於他的內心來說，產生了無比強烈的心靈沖擊，以至於大腦短暫性的失去思考，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
　　良久的默然之後，他放下了綱手的身體。
　　“真是倔強啊，綱手老師，到了最後都還是希望木葉勝利，而不是選擇我嗎？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也開始疼起來了呢。”
　　白石撥弄了壹下突然被風吹，而微微亂起來的頭發，傷感之意，油然而生。
　　“為什麽……”
　　因熊熊怒火而沖昏頭腦的鳴人，轉過頭對上了向自己這邊投以微笑的白石，眼神中充滿了凍結壹切的冰冷。
　　內心有多憤怒，臉上就有多平靜。
　　甚至於，他對於白石這種無情冷酷的舉措，感到了絲絲的恐懼，臉上的表情，出現了少許的動搖與不解。
　　“哦？妳指什麽呢，鳴人君？”
　　白石微微張開口，只是平靜的笑著反問。
　　“綱手婆婆不是教會妳醫療忍術的老師嗎？為什麽妳要殺了她？妳這個樣子，還算是人類嗎！？”
　　鳴人壹口氣吐露出大聲質問白石的話語。
　　因為躁動不安的情緒，讓他的雙肩都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手指緊握成了拳頭，內心那不斷湧現而出的怒火，即便是咬牙切齒，恐怕也難以企及萬壹吧。
　　“人類？我當然是人類，只不過人類是唯壹會對自身存在感到羞恥心的生物。人類與人類之間生存的法則太過殘酷，我們總是暢想理想與未來，但最終的足跡，還是要回歸冷冰冰的現實。”
　　白石頓了頓，面帶笑容的看向鳴人，繼續說道：
　　“對我說出那番話的妳，還是太年輕了，鳴人君。”
　　“妳說的這些東西誰能理解啊！對妳來說，綱手婆婆難道壹文不值，是可以隨便丟掉的重要存在嗎？”
　　鳴人握住的拳頭，已經遏制不住想要打上來了。
　　不，光是那拳頭顫動的幅度，就知道鳴人已經在努力扼制內心湧現而出的殺意了。
　　“當然不是，我也會對此事感到羞慚與痛苦，我比妳的內心更加痛苦，和對自己的憤怒。只不過，比起這些，我更不願意看到綱手老師狼狽不堪，失去壹切後變得麻木不仁的樣子……誠然，我可以讓人用幻術支配綱手老師的意誌，但那樣壹來，對於綱手老師來說，才是真正的褻瀆。她是木葉的第五面標桿——五代目火影，哪怕是死，也只能死在戰場上，而不是茍延殘喘。”
　　“什……什麽意思？”
　　鳴人面目壹呆。
　　“這是我給予綱手老師最後的慈悲。因此，鳴人君妳對我不該露出憤怒和殺意，而是應該心懷感激。這正是我的溫柔，不是嗎？”
　　白石臉上的肌肉，滲出微笑的氣息，直視著鳴人的那雙碧藍的瞳孔，眼眸中亮起深邃的幽光。
　　“妳給我閉嘴！！！”
　　忍受不了白石歪門邪道的理念，只是金光閃爍，鳴人就已發力沖到白石的身前，對著那張笑臉予以渾厚的拳擊，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哢嗤！
　　拳頭並未落在白石的臉上。
　　白石腳步壹退，壹道黑影就瞬間後發而至的閃到白石的面前，從腰側拔出利刃，回旋出壹道亮銀的刀芒，與鳴人那只包裹金色查克拉的拳頭碰撞在了壹起。
　　幽藍的查克拉與金色的查克拉化為交叉纏繞的風暴，為了避免大面積的破壞，刻意被二人導向天空，向著無垠的星空盡情噴吐、傾瀉。
　　連帶著壹姬制造的黑雲場域，也受到了影響，被沖開壹個巨大的窟窿。
　　鳴人看到來人的模樣，看清楚攔截自己的人是誰，頓時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
　　披著淺黑色的風衣，俊朗工整的五官，還有因為查克拉沖撞，而不斷飄逸著的劉海，以及那壹雙紅色剔透的寫輪眼，無壹不在昭示著對方的身份。
　　讓鳴人表情出現壹瞬間的恍惚。
　　“佐助！？”
　　砰！
　　彼此糾纏的查克拉剎那間分開，兩道人影也相對拉開了距離，在地面上滑行。
　　“那就是妳的新的力量嗎，看上去倒是挺耐砍的。”
　　佐助看到鳴人全身包裹著的金色查克拉，還有那背後駭人至極的金色九尾，手裏的草薙劍躍躍欲試的想要上去認真較量壹番。
　　“佐助。妳也是來阻止我的嗎？”
　　鳴人此時陰沈著臉，眼睛裏閃動的光芒，忽明忽暗起來，讓人感覺到危險。
　　佐助沈下重心，臉上的表情少見的凝重起來。
　　“看來妳這陣子成長的，不只是力量而已啊。我的話，隨時可以繼續那場未完的戰鬥。”
　　從鳴人眼中他看到了殺氣，那是之前從未出現過的東西。
　　證明鳴人已經勘破了過去的迷惘。
　　即便是他這個同窗，在戰鬥之後，也不會手下留情。
　　但佐助心中沒有半點擔憂，反而十分喜悅。只有這樣的鳴人，才有讓他認真壹戰的興趣。
　　畢竟過去總是在關鍵時刻對他手下留情，這讓他驕傲的內心，感到十分屈辱與不爽。
　　認真起來的鳴人，他十分想要見識壹番。
　　“我明白了。”
　　鳴人低下頭，整個人的氛圍，看上去十分低落。
　　隨後，猛地擡起頭，金色的查克拉風暴，如排山倒海吞噬而來，佐助眼睛瞪大的瞬間，就感到壹股渾厚的力量壓迫在身上，讓他情不自禁向後退了壹兩步。
　　直到自身也爆發出巨大的查克拉，才勉強扛住了這股金色的查克拉風暴，但是那種吃力的感覺，仍在身上起效。
　　“我尊重妳的選擇，佐助。所以……這壹次，我會把連他和妳壹起宰掉！”
　　冰冷如刀的視線，狠狠刺向白石與佐助的心窩。
　　無論是白石還是佐助，都略微感到心口氣悶。
　　佐助不禁轉頭，看向旁邊雖然胸口氣悶，但表情仍然沈穩的白石。
　　“我還是第壹次看到他這麽想要殺人的樣子。妳之前是不是對他說了什麽奇怪的話，然後把他逼到了死角之中？”
　　“怎麽會，我剛才只是實話實說。妳知道的，我對於後輩，壹向都很寬容。”
　　對於白石的每壹個字，佐助臉上都充滿了不信任。
　　以往鳴人的憤怒，都是大吼大叫，不斷的發泄，看上去強烈，氣勢嚇人，但那樣的鳴人，佐助並不覺得可怕。
　　相反，這種把東西壓抑在內心，開始不動聲色的鳴人，真正發起怒火來，他才感到壹絲不自然。
　　這種樣子的鳴人，會做出什麽事情來，連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了。
　　“妳既然來了，就證明那邊的事情，都在按照計劃行動吧？”
　　白石不答反問。
　　“有些地方雖然不甚完美，但大致都在安排之中。”
　　“那妳過去協助壹姬吧，這裏由我來對付就行了。”
　　白石微微沈吟，隨後說出了這句話。
　　佐助看向白石的目光，充滿詫異。
　　白石正視前方，用臉側接收佐助的目光。
　　“妳不是他的對手，由我來親自對付，那樣比較穩妥壹些。”
　　白石依舊直視鳴人，但話語卻是對準佐助：
　　“另外，如果事不可為，妳和壹姬就直接離開戰場，讓部隊停止進攻，聯合霧隱進行回防。妳們還年輕，擁有比我們更大的成長空間。只要妳們不發生意外，即便正面戰場輸掉了，也還有重頭再來的機會。”
　　除此之外，土將軍也會將帶土的另壹只萬花筒帶回，擁有完整雙眼的帶土，時空瞳術會更進壹步，神出鬼沒難以讓人防備。
　　加上卡卡西、琳、荊棘小組、雷光團、軒猿眾、宇智波、日向、漩渦等等精銳力量，不論正面戰場輸贏，鬼之國都會處於進可攻，退可守的有利位置。
　　佐助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看了白石壹眼，接著沈重的點了點頭，身影壹閃，消失在了原地，向壹姬那邊支援。
　　鳴人的視線順著佐助離開的方向，瞄了壹眼，便重新收回，落在白石的身上。
　　原本需要兩個人抵抗的壓力，現在只能白石壹個人抵擋，身體的吃力程度更甚。
　　即使如此，白石臉上也看不出絲毫吃力的樣子，從容依舊。
　　對他來說，僅僅是肉體方面的吃力，其實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