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啟程

　　潮濕的水牢，空間大到足夠容納下尾獸肆虐的程度。
　　戰鬥差不多持續了壹天壹夜，九尾身上的氣息依舊旺盛，而鳴人卻感到身心無比疲憊，無論是體力還是查克拉，都開始有點不支。
　　九尾那龐大身軀帶來的壓迫感是壹回事，重要的還是九尾的體力無限，而且由於它恢復查克拉的速度要比消耗的更快，因此，只要維持在這個限定之內，九尾的查克拉就等於無限，永遠不會出現查克拉不足的情況。
　　因此，只要沒有封印術這些特別針對尾獸的手段，與尾獸打持久戰是十分不智的行為。
　　更不用說，對手還是尾獸中最強的九尾。
　　——不要想著用查克拉和忍術擊敗九尾，這對它沒用，想辦法靠近它，用妳的查克拉把它的查克拉從體內拽出來，然後將它的查克拉變成妳的東西。
　　奇拉比的聲音在鳴人腦海中響起，其嚴肅的口吻，讓鳴人也產生了緊迫感。
　　不過，雖然奇拉比給出了方法，可是接近九尾，並掠奪對方體內的查克拉，並不是壹件輕松的工作。
　　之前鳴人試了幾次，但每次只能掠奪壹點點，而且隨著九尾的查克拉進入體內，那股被黑暗侵蝕的沈重感覺再次湧上心頭，讓鳴人意識到，這種事不能急躁，必須先適應九尾的黑暗，不能囫圇吞棗壹口氣吃掉九尾的查克拉。
　　不然的話，他的意誌會被九尾的意誌侵蝕，徹底淪為九尾操控的傀儡。
　　除此之外，還有壹個難點。
　　——不行啊，比大叔。我在拉出它查克拉的時候，九尾也會拉走我體內的查克拉。
　　鳴人在心中說出了這個難點，內心也比較焦急。
　　九尾並不是不會動的死物，被解放封印之後，他也能反過來掠奪鳴人的查克拉。
　　壹旦人柱力的查克拉耗光，九尾就能成功反噬，借此操控鳴人的身體，讓自己突破封印的枷鎖，完全在外界復生。
　　——那是當然的，尾獸不是尋常的生物，他們的智慧不會比人類弱。在我們人柱力打算支配它的時候，它也會借此機會反過來操控人柱力。不過，這件事再怎麽困難，也要妳來完成，不然就沒有意義。
　　奇拉比鄭重無比告訴鳴人。
　　和九尾的戰鬥，遠比當初他和八尾的對戰更加兇險。
　　明明只是相差了壹個尾數，結果卻有著質量上的區分，這讓奇拉比十分心驚。
　　而且據奇拉比所知，這好像還只是壹半的九尾，並非完整狀態。
　　奇拉比覺得，這可能和十尾有關。
　　作為最接近十尾的存在，九尾在力量和本質上，明顯要比其余尾獸特殊。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奇拉比很想唱首歌來吐槽自己現在郁悶的心情。
　　明明都是尾獸，竟然差距如此之大。
　　那邊，九尾依舊在大聲怒吼咆哮，奮力撕扯著纏繞在身上長有吸盤的章魚觸手。
　　這是八尾的尾巴。
　　“給老夫滾開！”
　　終於，八尾的章魚觸手像是力竭，被九尾猛力掙開。
　　束縛的枷鎖褪下，九尾揮出如利刃般鋒利的爪子，向鳴人發起兇悍進攻。
　　八尾在這個空間，也只能起到幹擾作用，所以，九尾明白他的真正敵人只有鳴人壹個。
　　只要掠奪了鳴人的查克拉，它不僅可以獲得鳴人的壹切，而且還可以徹底在外界復生。
　　因此，他盡管氣憤八尾助紂為虐的行為，但也決定先把鳴人殺死，再去找八尾那個混蛋叛徒算賬。
　　面對九尾的兇猛進攻，鳴人只能閃躲。
　　從正面和九尾戰鬥，實屬不智。
　　轟！
　　巨大水牢的大地突然破碎開來，地面上留下深長的抓痕，像是壹條條溝壑。
　　九尾以閃電般的速度，滑行向前飛馳，大地發出轟隆隆的震動聲，壹塊塊巖石從水牢上方崩落，仿佛這片水牢正處於崩潰的邊緣，隨時可能被九尾的力量震塌似的。
　　然而，即使如此，水牢依舊承受了下來。看上去在崩潰，但這裏的空間要比想象中更加堅固。
　　鳴人向後閃跳，右手凝聚出壹顆黑球。
　　“這東西，是六道那個老頭子……”
　　九尾低聲咆哮，燃燒怒焰的眼睛瞇起，全身毛發炸裂，微微揚起脖頸，嘴巴壹張。
　　壹顆顆指頭或是拳頭大小的查克拉球迅速在九尾張開的口中凝聚。
　　最終匯聚出壹顆足以睜開九尾巨大嘴巴的黑色球體。
　　和鳴人制造出來的求道玉不同，九尾凝聚出來的查克拉球，外皮散發出詭異而危險的紫黑色光芒，就連球體四周的空間都被吞噬掉了壹樣，水牢內的亮光突然降低。
　　咻！
　　黑球與黑球同步發射，在空中直接沖撞。
　　引爆的瞬間，距離爆炸地點足有數十公尺距離的鳴人，來不及閃躲，就直接被爆裂出來的光芒吞噬。
　　水牢空間發出震顫壹樣的哀鳴。
　　充滿毀滅性的能量風暴，擠占水牢的每壹寸土地，想要把眼前的壹切事物蒸發殆盡。
　　九尾在這股能量風暴中毫發無傷，只是小心的瞇緊眼睛，掃視著眼前變得白茫茫壹片的空白空間。
　　在前方還未完全消散的能量風暴之中，鳴人的氣息還存在，並且沒有虛弱。
　　“牛鬼，又是妳這個混蛋。”
　　九尾低聲怒罵著。
　　只見溢散開來的能量風暴中，八根章魚觸手圍成壹圈，形成絕對防禦，將鳴人保護在內，避免他在爆炸中受傷。
　　“不過，這下子妳也差不多在這裏力竭了吧。”
　　九尾細瞇著眼睛說道。
　　沒有回話，但九尾確認了這點。
　　雖然沒能傷到鳴人，但把八尾這個阻礙給清理掉，發射出去的尾獸玉也不是毫無作用。
　　——抱歉，鳴人。
　　奇拉比操控著八尾的觸手尾巴，慢慢褪去，露出包裹在觸手尾巴中的鳴人。
　　——幫妳擋住這壹下，消耗了我大部分的精力，接下來，和九尾作戰，我能提供的幫助已經不多了。
　　奇拉比的聲音無比虛弱，顯得中氣不足。
　　畢竟這裏是鳴人的心靈空間，他在這裏提供的幫助實在有限。
　　另壹方面，也由於九尾過於強大，讓他多少有點準備不足。
　　“呼……呼……”
　　鳴人輕輕喘著氣，眼睛壹眨不眨盯著前方的九尾。
　　小山壹樣大的身軀中，查克拉依舊鼎盛，宛如無窮無盡，見不到底。
　　“八尾那家夥已經沒用了，水門那個混蛋同樣也無法給妳提供什麽幫助，畢竟這是妳我的戰場。現在妳還有什麽遺言要交代嗎，鳴人？老夫會給妳壹個痛快。”
　　九尾向前踏了壹步，齜牙咧嘴，露出厚厚的黑色嘴唇，笑容奸猾而邪惡。
　　……
　　下午壹點，熊之國。
　　在第五次忍界大戰正式開戰的第壹日，白石三人就已經從鬼之國出發，趕至這裏。
　　熊之國將作為鬼之國軍方應對第五次忍界大戰的大本營所在。
　　領導層會議室中，經過不足半個小時的會議，在軍方任職的高層已經領到了各自的任務，開始下去進行部署。會議室中，只剩下了白石三人還在逗留。
　　會議室正前方墻壁上，貼著壹張忍界地圖，上面詳細標註了戰區與安全區的所在位置，以及重要的交通要道，乃至叢林、河流、山谷等復雜地形，也都仔細地進行了標記。讓觀者壹目了然的知道，可以根據這張地圖采取怎樣的部署。
　　白石凝視著這張地圖，重點在於三個區域。
　　熊之國，鐵之國與瀧之國交界，雨之國。
　　這三個區域，分別是鬼之國，聯盟軍，以及曉的勢力大本營所在地。
　　可以說，這三個地區集中的兵力最為強大。
　　在沒有拔除道路上的阻礙之前，想要直接攻入敵人大本營，不能說這種可能性沒有，而是相當困難。
　　即便是明面看上去最缺乏頂尖忍者戰力的聯盟軍，也並非沒有壹戰之力，何況，聯盟軍之中還有團藏這種善於隱藏，不擇手段的忍者，不知道打算在什麽時候出來咬鬼之國還有曉壹口。
　　就像是隱藏在暗處的毒蛇，會在關鍵時刻給出致命壹擊。
　　“曉那邊尋找龜島的行動好像失敗了呢，這樣看來，聯盟軍的兩名人柱力，暫時算是安全了。”
　　綾音看向地圖的水之國海域，龜島目前所在的位置就在水之國所屬的海域隱藏，但由於那裏的海域十分廣大，哪怕是感知忍者想要找到移動中的龜島，也不是壹件簡單的事情。
　　再加上龜島上被雲隱忍者配置了高科技的雷達，可以反彈感知忍術的偵測，並遮蔽島內生物的查克拉反應，導致龜島從外表看上去，就只是壹座十分尋常的島嶼，進壹步加大了搜索它的難度。
　　“是啊，不管怎麽說，那都是雲隱村在地圖上無法被準確顯示出來的領土，若是全世界四處亂轉的話，即便是再怎麽精通水性的忍者，也只能碰運氣去找了。”
　　白石點了點頭。
　　這個消息，不出他的意料。
　　小瞧聯盟軍，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就以他個人而言，對於聯盟軍中大國的力量，已經投以無數次的視線，進行密切關註了。
　　但即使如此，他們之中也還是有著連鬼之國都無法觸及的領域。
　　畢竟他們曾是作為忍界表率的五大國。
　　是立於忍界頂點的強國。
　　若是聯盟軍這麽輕易就被曉牽著鼻子走，連兩個人柱力都藏不住，白石就有必要懷疑聯盟軍之中，是不是還有他不知道的內鬼存在。這場第五次忍界大戰，也會直接進入決戰時刻。
　　“不只是這樣吧，聽說龜島上有著壹處被雲隱村得到的古老遺跡，那個遺跡可以用來壓制尾獸的力量，並且能夠協助人柱力控制尾獸。八尾人柱力，就是在那裏完成了完美人柱力的訓練。”
　　琉璃雙手抱在胸前，漆黑的瞳孔中透出冷淡的光芒，看向水之國的海域區。
　　“那個九尾小鬼嗎？如果讓他在龜島上完成完美人柱力的修煉，事情說不定會變得棘手起來……要先把他給除掉嗎？”
　　綾音微微瞇起眼睛，白色的瞳孔裏射出淩厲的視線。
　　“想解決他可沒有那麽容易，波風水門還在他體內藏著，遇到生命危險，水門那家夥絕對會用飛雷神之術把他帶走，轉移到更加安全的地方。想要解決九尾人柱力，必須先把水門家夥給幹掉，不然只會打草驚蛇。畢竟，這是水門手中最後壹張，能和我博弈的王牌了。他為了木葉，還真是鞠躬盡瘁呢，連我都快要被他這種自我犧牲的精神給感動到了。”
　　白石笑著，但他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被人感動到了，反而暗含殺機。
　　“也就是說，之後有機會和他展開對手戰是嗎？”
　　琉璃並不關註這些，反而對於能夠和水門戰鬥這件事，感到十分期待。
　　“那得看他心中的想法了。第壹次殺死他，是因為出其不意，而第二次在十六年前殺死他，則是壹個意外。事不可三，他不會給我第三次機會出手。最重要的是，我討厭和他這類型的忍者戰鬥，我可以應付大部分忍者，但對於飛雷神之術無法限制的時空忍術，毫無辦法。”
　　所以，若是想要切實殺死水門，白石認為，最好的辦法不是從棋盤之內考慮，而是思考棋盤之外的因素。
　　“飛雷神之術確實麻煩。”
　　琉璃點點頭。
　　她和水門是正面交過手的，但是完全觸摸不到對方的身體。
　　“比起那個，妳還是考慮壹下，如何解決妳那個叫做邁特凱的學生吧。妳過去在風之國的時候，和八門遁甲全開的忍者作戰，被逼入絕境了吧。自己留下的麻煩，自己去解決。”
　　綾音這時插嘴進來，提醒琉璃還有壹個麻煩需要處理。
　　而且這個麻煩，還是琉璃壹時興起留下來的禍害。
　　就因為對方有可能成長到和自己同級別的地步，就放了對方壹條生路，在綾音看來，這完全是自找麻煩。
　　琉璃只是冷哼壹聲。
　　“這種事不用妳特意說明，我會處理好的。”
　　“希望如此，妳要是不把這種習慣改改，遲早會自己吞下苦果。到時候，我可不會幫妳擦屁股。”
　　“如果妳覺得身體不舒服的話，我不介意幫妳松壹松骨頭。”
　　“呵，那天不過是在剛開始時候壓制住了我，就得意成這個樣子，但是後面呢？我記得被壓的那個人不是我吧……和男人壹樣，女人持久壹點才能開發出更多的花樣。”
　　“真是可笑，妳之所以有喘口氣恢復體力的時間，完全是因為我給妳的機會，別忘了這點。如果我想的話，妳再強的持久力，壹旦重傷，就沒有意義。”
　　琉璃與綾音四目相對，目光如電在空中碰撞起來，空氣隨之凝固。
　　看著兩人暗中較勁，白石假裝自己沒有聽到，輕聲咳嗽了壹下，表情專註看著地圖，仿佛地圖上有壹部分內容，十分吸引人註意力似的。
　　……
　　露天的工房，上方的玻璃屏障處於開啟狀態，可以看到頭頂那片晴朗的天空。
　　到處掛滿了機械散件，可以看清，那些東西是各種樣式的機械義肢，裝甲車的裝甲部件，還有用以瞄射目標的管狀炮筒，有的陳舊，有的很是嶄新。
　　佩戴單片眼鏡的青年，身上穿著壹件屬於高級技師才有的白色大褂，上面有著不少油汙，破壞了大褂的純白色彩，但總體的形象還算整潔。
　　在大褂領口的地方，掛著壹個銘牌，註明了‘宇智波飛鳥’這個姓名。
　　他手上套著壹雙同樣沾染機油汙漬的白色手套，拿起起子，在匍匐在地上的半機械獸身上擰動螺絲。
　　機械獸的整體結構，頗有壹種原始風格，但精密打造的零件與血肉完全吻合，讓人意識到這樣的機械，為了配合這副血肉之軀肯定下了不少功夫，傾註了鬼之國軍方技師們，無比高昂的意誌力。
　　總算是把最後壹根螺絲上好，飛鳥隨手把起子放到了旁邊的工具收納盒中，站起身子，拍了拍手掌。
　　“好了，雷鳴丸，接下來妳可以壹個月不用過來更換零件了。”
　　飛鳥對著匍匐在地上壹動不動的半機械獸說道。
　　示意他可以起身。
　　“飛鳥，不是我說妳，妳幹活總是這麽快幹嘛？妳不知道這麽快把我的零件更換好，就要被扔到戰場上了嗎？那個可惡的老頭子，可是非常鐘意我這個任勞任怨的勞動力了啊。”
　　以血肉與機械糅合的雷獸——雷鳴丸，原本匍匐在地上的腦袋，微微擡起頭來，兩側如同刀片延展開來的機械翅膀，輕輕扇動，掀起微弱的氣流。
　　他此時正以壹種幽怨的眼神看著飛鳥，似乎在責怪他盡心盡責的工作態度。
　　畢竟他這麽辛勤工作，表演給誰看呢？
　　那個老頭子嗎？
　　不，他看到這壹幕，只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壓榨兒子們的勞動力罷了。
　　他就是那樣無恥的男人。
　　讓兒女們努力到各個崗位工作，而自己卻大搖大擺在辦公室裏忙裏偷閑，壹邊喝著下午茶，壹邊看著未成年不宜閱讀的小說。
　　那種小說雷鳴丸知道，是死去的那位木葉三忍撰寫的。
　　身為鬼之國的軍務大臣，竟然拿錢資敵，這毫無疑問是背叛。
　　“話不能這麽說，現在可是戰爭的關鍵時刻，有妳過去的話，可以減輕其余部隊不少壓力。而且，壹姬也在那裏。”
　　飛鳥笑了笑，沒有在意雷鳴丸的調侃。
　　雷鳴丸無奈嘆息了壹聲，氣息奄奄扇動著翅膀，壹邊無力垂著腦袋，壹邊四足離地，在空中兩公尺的高度懸浮起來。
　　臉上直接寫明了，它不想工作，也不想前往戰場。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想過去啊。在這裏被老頭子頤指氣使就算了，到了前線又要被大小姐給奴役……感覺到哪裏都逃脫不了這種命運呢。”
　　雷鳴丸想要在自己身上寫個‘慘’字，預料到在前線可能會遭遇的悲苦未來了。
　　“沒那麽誇張吧。”
　　“算了，這種事妳是無法明白的，只有親身經歷者，才會明白那對父女的惡劣。話說回來，飛鳥，妳不去前線嗎？我記得妳也是上忍吧。”
　　雷鳴丸看向飛鳥。
　　“唔……我的話，就不去那裏給妳們添亂了。我的上忍職位，是因為本職工作而特意提拔上去的。畢竟我已經好幾年沒跟人動手了，怎麽戰鬥都差不多忘記了。而且，有妳們和壹姬在，我壹個上忍在戰局中的影響根本無足輕重。”
　　飛鳥仰望著飛在空中的雷鳴丸，露出無奈的笑容。
　　“妳太喜歡妄自菲薄了。”
　　“事實如此。”
　　這次的戰爭規模空前盛大，即便是五影級別的忍者，在戰局中起到的作用，也十分微弱，甚至可以說，也是無足輕重的存在。
　　畢竟他那擁有五影級別實力的弟弟彩，就在先鋒部隊的第四中隊，擔任中隊長的職位。
　　雖說這和鬼之國軍方強者如雲的原因有關，可以在戰鬥壹開始，就奢侈到把幾張王牌打出去，用最快速度推進戰線，提升士氣。甚至把壹姬這個移動天災，直接扔到了前線，壹路橫推。
　　相比之下，聯盟軍和曉那邊，在這方面，就顯得十分拮據。
　　五影坐鎮聯盟軍總部，舍不得調動，聯隊長級別的忍者雖然實力不俗，但想要依靠個人之力扭轉戰局，還是差了許多火候。
　　曉的首領很強，但也分身乏力，能自由調動的強力忍者，也是屈指可數。
　　而熊之國總部據點，只要有三位首腦親自坐鎮，就能夠穩定人心，讓任何來犯的強敵鎩羽而歸。
　　至於宇智波帶土、旗木卡卡西、軒猿眾，還有白石分身，都是屬於可自由分配出去的尖兵。他們只要介入戰場，就可以迅速產生立竿見影的效果。
　　更別說，土之國西部邊境，還有宇智波佐助這位宇智波壹族的後起之秀尚未出動。
　　聯盟軍在土之國入駐兩萬余忍者，沒有將其調到草之國，進入夾攻曉，便是為了防備入駐在土之國西部邊境的鬼之國部隊，讓土之國成為阻擋鬼之國的聯盟軍首道屏障。
　　而那支部隊的主力，正是宇智波佐助。
　　因此，飛鳥才覺得以自己上忍級別的實力，在這種怪物匯聚的戰場上，只是稍微大壹點的炮灰，沒有絲毫重量。
　　“不用擔心我，每個人擅長的東西不同，即便是在後方，我也能為前線作戰的人提供助力。”
　　深知自己能力的飛鳥，對於雷鳴丸的邀請，開口拒絕。
　　“好吧，這樣也不錯，至少這裏比前線安全許多。那麽，我也要走了，回頭見。”
　　雷鳴丸點了點頭，利用翅膀輕易拖動半機械化的身軀，不斷升空，直到飛過了工房頂蓋，才在藍天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