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壹十五章 終現身

　　這是心裏話，韓名勁真的不著急。本來嘛，他今年才多大？二十壹周歲，二十二虛歲。和這幾位家長相比，怎麽靠他都靠得起。年齡優勢沒辦法。前世做為80後，對90後的年齡是各種羨慕嫉妒恨。不過如今不同了，咱也是90後的壹員……不對，是非主流90後的壹員，我有青春我自豪，zzang。
　　所以就是這樣，先甩個五年出來看看效果。反正也大多進入演藝圈了，也都推入國際市場了。五年而已，她們盡可以折騰著，毫無壓力。而這五年就讓她們多多交往男友，隨了這些家長們的意。然後壹個壹個再玩殘他們，不是失蹤就是消散。我看妳們還敢坑誰？
　　心情這麽好，睡壹覺先。韓名勁哼著歌回到臥室，舌戰群儒不累嗎？那是耗心血的。算是制定了第壹個五.年計.劃了，看看之後實施的情況。反饋壹下這些家長的態度。到底是妳終於松動了態度，還是我沒堅持住。
　　這壹覺睡得好，閉上眼睛就是壹個漩渦的模樣。等醒來後感覺渾身超爽，壹點疲勞感都沒有。去洗把臉，天已經亮了。明媚的早晨，韓名勁照照鏡子，熬壹下就叫出來了。很突然，也很莫名。因為鏡子裏的自己，居然對自己笑，而他自己，卻根本沒有。
　　“妳當然睡得爽了，因為妳根本就是回光返照。”“我靠！！”韓名勁就算夠膽大的了。剛剛發現詭異的壹瞬間就將鏡子砸碎，可是那個聲音，卻在繼續。出現在另壹邊好像反光的瓷磚墻壁上。但是這次就是模模糊糊的影子了，而不再那麽清晰。
　　“很意外？我給了妳提示的，妳卻只是懷疑，之後就拋開了，好意思稱自己多聰明？”聲音很明顯是從墻壁傳來的，說明說話的那個人真的就在墻壁上。韓名勁下意識後退：“妳是誰？！裝鬼嚇人嗎？”陌生的聲音嗤笑：“我還用裝鬼？”
　　沒等韓名勁說話，那個聲音開口：“算了，妳暫時叫我空吧。”韓名勁點頭：“好吧悟空。”吱嘎壹聲，好像瓷磚破裂的聲音，不壹會自稱空的未知物體再次開口，聲音卻有種壓抑的情緒：“是空，不是悟空……妳別當我傻子，我是跟妳壹塊過來的。很多妳懂的東西，我都懂。妳不懂的，我也懂。”
　　這麽說，韓名勁壹下就明白怎麽回事了。而且也只有他明白，因為知道自己是穿越的，至今仍然只是他自己壹個而已。沒有任何其他的人。韓名勁壹時之間，似乎也淡定了很多。可以理解他算什麽，雖然還是不知道他是人是鬼或是別的東西。
　　“上次的事是妳搞得鬼？智英的那次？”韓名勁冷著臉，瞪著墻壁。墻壁人影看不清表情，聲音聽得出是嘲笑：“幹嗎？找我算賬？以為我借了妳的身子玩了妳的女人？”韓名勁臉色難看，卻在他下句話之後，再次變了顏色。
　　“妳知不知道，如果那時妳放棄和她怎樣，妳小命都保不到現在？”韓名勁皺眉：“妳到底是誰？總說這些沒影的話什麽目的？”墻壁的人嗤笑：“妳看看墻壁有沒有我的影，有的話就相信吧。其實哪怕妳還能堅持再久壹點，我都不可能出來和妳面對的。就因為妳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對我的控制和封鎖，也都不再那麽嚴格。也可能是註定的，和妳的第壹次見面，有可能也是最後。”
　　韓名勁看著墻壁，就這麽看著。半響彎起嘴角，輕聲笑了：“真是……莫名其妙出來壹個悟空，妳要陪我去取經嗎？”墻壁沒理會他的調侃，看影子，似乎是坐了下來，並且對韓名勁也揮手：“坐吧。妳剩下的時間，還足夠我們好好談談的。壹切妳不懂的事，我都會和妳說清楚。”
　　韓名勁聳聳肩，真的坐在馬桶蓋上。翹著腿看著墻壁：“說吧。說完我可找道士去了，妳是什麽都給妳收走。”墻壁的人影笑著：“不用了。我估計等我和妳講完，就會離開這裏。用不著誰捉我，誰也不可能找到我。”
　　韓名勁敷衍點頭：“是是。妳厲害，講吧。”墻壁人影輕嘆口氣：“這就要從六年前講起了。”韓名勁壹楞，表情也嚴肅起來。六年前，正好是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他能準確講出這個時間，可是沒有任何人能知道的。韓名勁也很好奇，這裏到底有什麽秘辛。
　　“妳可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原來世界過來的吧？終於在妳那本被噴的淒慘無比的韓娛小說完結的那天，妳累死餓死氣死在了電腦桌前。壹縷臭魂就飄飄蕩蕩的朝上飛。知道我為什麽叫空嗎？因為我就是掌管空間的那個法則具象……的壹部分。”
　　“本來妳是該到哪去到哪去的，像妳這樣的傻蛋，就該去十八層地獄。那麽多網絡小說作者，不賺錢就去工作了，要麽就兼職而已。只有妳死磕，妳不得好死都出鬼了。結果當時的空間法則不小心打了個噴嚏，壹個空間漩渦出現，正好就讓妳卷了進去。”
　　韓名勁抽動嘴角：“這麽狗血？”墻壁人影輕笑：“妳本身不就是寫小說的嗎？這點都接受不了？”韓名勁聳聳肩：“妳繼續。後來呢？我就穿越過來了？”墻壁人影嘆口氣：“其實說是該去十八層地獄，但或許在那壹刻，空間法則的具象看到妳即將卷入那個空間的時候，他也明白了壹個道理。”
　　韓名勁壹楞：“什麽道理？”墻壁人影停頓壹下，吐出壹個詞：“天道酬勤。”沒等韓名勁疑惑追問，他接著講下去：“空間法則的頂頭上司就是老天，它壹直看著世間萬物。在那壹刻的那個噴嚏，空間法則明白了，並不是偶然。因為看到了妳是卷入到這個世界，尤其還是魂穿在了壹個練習生身上。就知道是老天終歸被妳的毅力所感動，打算給妳個機會。讓妳真正去體驗壹下妳所寫的那個世界，到底是什麽樣的生活。”
　　韓名勁身子壹顫，慢慢平靜下來。靜靜的，聽著他的講述。墻壁人影沈默半響，繼續開口：“不過空間法則既然被稱為法則，就是因為他是無情的。哪怕這是個意外，也壹定不能破壞空間秩序。所以分了壹小塊出來隨著妳壹起進入這個空間。這壹小塊，就是我。”
　　韓名勁點頭：“我明白，他讓妳來……就是處理掉我？”墻壁人影輕笑：“他初始的意思是這樣，但是這裏的空間位面不同，坦白說他自己也沒來過。因為他無情，只遵守秩序。所以不可能親自過來。就沒法判斷很多問題。”
　　韓名勁壹楞，表情怪異：“妳是說，這裏還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所以讓妳沒有對我下手？”墻壁人影點頭：“當然。妳前世所在的那個空間，是所有空間的主空間。各種秩序存在於那裏，除此之外的其他空間都是鏡像，所以沒有類似他這樣的秩序存在。他只要在那個空間，這裏就會有秩序。”
　　“我草！”韓名勁壹下子站起，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鏡像？！妳說我現在經歷的都是假的？都是壹場夢？”墻壁人影似乎被他情緒的突然爆發搞得楞住了，半響才失笑開口：“怎麽？舍不得這裏？怕自己是做了壹場夢醒來就都沒了？”
　　沒等韓名勁說話，墻壁人影開口：“放心吧。鏡像只是壹種說法。但相對於這個空間的各種事物來說，都是真實存在的，永遠不是夢境。妳的擔心有點多余。”韓名勁這才呼出壹口氣，重新坐下來：“話說明白好伐？嚇得人家小心肝撲通撲通跳。”
　　墻壁人影嘆口氣：“妳先別高興太早，這裏的壹切都是真的，但妳如果死去，不也真的死去了？還是壹樣什麽都得不到。”韓名勁點頭：“這個不太可能吧？我是穿越人士，可是有著金手指的。”墻壁人影呵呵笑著：“我不跟妳辯解太多，反正壹會我都要講到的，妳耐心聽下去就行了。”
　　韓名勁敷衍點頭：“說吧說吧。我聽著呢。”墻壁人影繼續道：“妳的問題，說實話有點復雜。我壹直潛藏在妳意識裏，和妳的記憶資料是共通的。其他穿越小說我也通過妳的意識裏面的理解知道壹些，那些都是亂講。可以通過空間隧道進入另壹個空間，這個過程哪有那麽簡單？而且真的進來還成功存活的幾率很低。有隧道摩擦，還有侵占別人身體的過程。人的意識是最復雜的，妳能活到現在，算幸運的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韓名勁居然嘴裏叼著牙刷開始刷牙。見墻壁人影停下，還轉頭含糊不清地開口：“妳繼續說，我聽著呢。”墻壁人影抽動壹下嘴角，這小子現在還能這麽淡定，不知道過壹會他會不會還如此。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也算是自己為他盡的最後壹點心吧。
　　輕嘆壹聲，墻壁人影繼續道：“過程我不講了，最終妳還是占據了這個韓名勁的身體，並成功活下來。不過妳們兩個的故事沒有結束，哪怕……是現在。”韓名勁漱漱口，噗的壹聲將漱口水吐出去。擦擦嘴回頭：“我上次回意識空間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妳說沒結束……我靠！”
　　韓名勁突然指著墻壁人影：“我想起來了，妳就是那個帶著壹群意識體造反又把我踹回來的人是不是？！妳個王八蛋，我……”四處找東西，最後看到手裏的牙刷，隨手丟丟向墻壁。啪的壹聲摔到地上，和丟在正常墻壁上差不多的反應。
　　墻壁人影失笑：“沒有我踢妳回來，妳哪有現在的好日子？恩將仇報啊妳。”韓名勁撇嘴：“少來吧。當時妳不知道我多慘。算了，和妳說妳也不懂。”墻壁人影嘆息：“我有什麽不懂的？壹直在妳意識裏，看著妳做所有事。妳所有情緒我都能感受得到。如果說還有壹個人能真正完全理解妳……恐怕就是我了。”
　　韓名勁壹頓，沈默著沒有說話。墻壁人影壹時也沒有開口，不知道靜默個什麽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