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壹章 失望
重生歐美當大師 by 搖搖-欲墜
2018-8-7 17:43
“艾凡娜,來,快下來,讓約納斯哥哥好好休息壹下。”
艾凡娜從周南的背上溜了下來,懂事地說道:“謝謝約納斯哥哥。”
周南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喘著氣坐在了街邊的排椅上。
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們終於從火車站那裏走到了瑞士大使館的附近。雖然這個時候的阿姆斯特丹的氣溫只有二十度,但是周南因為背了壹個孩子,還是熱了壹身汗。
奧黛麗也有壹些疲憊,但是卻用手絹幫周南擦著汗,臉上露出著甜甜的笑容。看到她的笑容,周南就覺得自己又精神百倍,壹點也不累了。
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不過凱莉和幾個女人都帶了足夠兩天的食物,因為如果今天事情不順利,還會在阿姆斯特丹多住壹天。
在外面飯館裏吃飯,費用高的嚇人,出門的時候,會帶上足夠的食物,這樣也能省壹些錢。
水壺的水已經喝完了,周南休息了壹會兒,到壹家開門的照相館裏面,跟主人說了壹聲,接了兩壺水。
凱莉將面包切開,中間夾上了火腿和香腸,眾人坐在街心小花園的旁邊,填飽了肚子。
期間,也有兩撥蓋世太保過來檢查了他們的證件,不過他們都是有正規手續,所以也沒有受到任何的為難。
吃飽喝足了以後,周南他們整理了壹下身上的衣服,來到了瑞士大使館的門口,摁響了門鈴。
從40年以後,荷蘭王室跑到了英國,許多大使館實際上已經是名存實亡了。敵對壹方的大使館都閉館走人,只有德國同盟壹方的大使館還在開門,但是因為大使館的職能被嚴重削弱,留守的人員也寥寥無幾。
瑞士大使館原本有多少人,周南並不清楚,但是大使館的房子就跟普通的居民樓沒有多大的區別,最多也只能容納十幾個人辦公。
現在更是只剩下了壹個外交人員,不是瑞士需要的人才,幾乎不會得到簽證的許可。
雖然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但是大使館裏面只有壹個工作人員,然後還有壹個他在本地招聘的助手,壹個聘請的廚師。
因為人少,他們也沒有遵循嚴格的休息時間,敞開了大門,將周南壹行迎了進門。
來自瑞士的代辦自稱塞斯克納,年紀大約五十歲,是壹個比較嚴肅瘦削的高個男人,氣質有點像雅尼克。
周南對他的第壹印象不錯,對這樣的男人,他總是把他當做雅尼克壹樣尊敬。
他的助手是壹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看起來有壹點憨厚,臉上總是帶著壹絲憨笑,很容易讓人感到好感。
周南他們壹行進入了大使館,被請到了大廳的沙發上直接就坐。查看了眾人的證件之後,他將目標對準了唯壹的壹個男人周南。
“約納斯.霍夫曼.周。妳是我接待的第壹個東方男人,我很好奇,妳在這個時候,為什麽會想著移民瑞士,而且,妳的身邊卻跟著身份不同的女人,有德國人,有荷蘭人,還有妳的新婚妻子,竟然有著英國和荷蘭雙重的貴族身份。能先跟我講講妳的故事嗎?”
他的口音是山地德語,也就是瑞士德語。這種德語和標準德語,以及荷蘭的低地德語口音完全不同。雖然這三種語言之間都有關聯,但是標準德語就像閩南語,荷蘭德語就像溫洲話,瑞士德語就像是粵語,幾乎是三種完全不同的語言。
周南很仔細傾聽,連猜帶蒙,才能明白他的意思。但是這個時候,他也只能用標準德語來回答他的話,反正他也聽得懂。
周南在布魯塞爾的時候,就聽雅尼克介紹了申請移民的程序,知道自己的陳述會直接影響到對方的意見。所以,他壹開始就做了壹些準備,把自己的經歷先精粹了壹遍。
“我在22年出生在遙遠的遠東……”
周南把自己從出生,跟著霍夫曼壹家來到德國,並且在阿納姆住了三年的經歷都講了壹遍。在陳述的過程中,也把幾個女人的身份都介紹了清楚。
聽完了周南的陳述,他問道:“那麽,妳有什麽地方是值得驕傲的,並且能為瑞士的發展做出貢獻的呢?”
這個時候可不是謙虛的時候,周南從自己的背包裏取出了壹疊稿紙,略帶自矜地說道:“這裏有我在過去譜的曲子,還有壹部分作品文稿,我個人認為,不論是在歷史研究,還是文學水準,包括音樂方面的素養方面,都能成為瑞士文化傳播的先鋒……”
他本來在低頭看著稿紙,這個時候伸手揚了壹下,制止了周南的話。他頭也沒有擡,直接說道:“這些都太廣泛了……與其聽妳訴說,不如我親自驗證壹下。”
他將周南的文稿分開,看著壹疊已經寫好的稿子說道:“我給妳五分鐘的時間,看壹看妳的稿子,然後聽壹聽妳的音樂。如果在這個時間裏面,妳的文稿或者是妳的音樂能夠打動我,我都可以讓妳通過。我看到妳帶了樂器,也知道這是妳的祖國的傳統樂器竹簫。”
周南也不耽擱時間,將背在身後的布袋移到了胸前,取出了壹根六孔竹簫,檢查了壹遍之後,吹奏起了他這幾天練習的《斯卡布羅集市》。
如果說文稿因為寫的太少,他還沒有太多的自信,那麽音樂方面他卻有足夠的自信。這段時間,他為了移民的事情,專門練習了多首歐洲民樂,用東方的樂器來演奏西方的音樂,本來就有讓人耳目壹新的感覺。
何況,周南他還有另壹生七十多年歲月沈澱下來的感觸,能夠很好地融合進簫聲裏面。
在鋼琴和小提琴方面,周南現在只敢說自己是業余級別,但是簫曲,不敢說是大師級別,也絕對能算得上是演奏級別。
果然,簫聲壹響起,塞斯克納就楞了壹下,驚詫地擡起了頭。隨後,房間裏面就安靜了下來,就連最小的艾凡娜,也靜靜地聽著低沈悠揚的簫曲。
壹曲演奏完畢,塞斯克納忍不住鼓掌說道:“很難相信,妳能夠以21歲的年紀,就將東西方不同的音樂融合在壹起。這是我聽過的最動聽的《斯卡布羅集市》,妳賦予了這首歌新的活力和生命。”
“謝謝妳的誇獎。”
他又低頭看著周南的文稿說道:“妳的文稿太少,我還沒有能夠看出水平來,我原本以為妳會寫壹部小說,可是沒有想到,妳竟然會寫壹部歷史研究的大書。妳為什麽會想到寫這樣壹本書?”
“身為壹個東方人,我出生在東方,從小卻生活在壹個西方家庭,東西方不同的文化交融始終貫穿在我的生命中。我能感受到每壹點不同的文化的碰撞和契合,這讓我對不同的文化由來充滿了興趣,也是我寫這本書的動力。”
“非常棒的想法,我也很期待妳的這本書……”他沈吟了壹下說道:“妳的音樂非常優美動人,已經深深打動了我。光憑妳的音樂,我已經可以為妳的簽證蓋章,但這些還不夠妳帶著所有人移居瑞士。”
“那我們還需要做些什麽?”周南想了想,從口袋裏取出了壹張存款憑證。“這裏有壹張三十萬的帝國馬克存單,是瑞士聯合銀行開具的,這些錢,足夠我在瑞士買下壹套房子,壹座農場,甚至還夠我開辦壹家規模不小的工廠。這些應該能夠作為我們這些人在瑞士很好發展的基礎吧!”
他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這樣的,如果不是因為是這個時期,瑞士非常歡迎妳這樣的藝術家和有錢人移居。但是現在,壹切並不是我能完全做主的。”
他嘆了口氣,有些遺憾地說道:“我現在每個月只有開出三十張移民簽證的資格,並且,大部分的份額還被嚴格限定在壹定的標準之內,由德國和瑞士兩國聯合審核。真正屬於我能自由做主的,每個月只有壹兩個人,所以,妳能明白我的難處嗎?”
周南的心沈了下來,壹幫女人也失望不已。他既然這樣說,那就代表,即使求他,賄賂他,事情也是搞不定的了。
坎普拉德夫人看了看兩個嫂子,三個女人小聲地議論了起來。
塞斯克納輕聲說道:“三十個份額相對於荷蘭數百萬人來說,少的可憐,並且還不壹定能夠得到德國人的許可,每壹個名額,都有可能遭到否決。我對此也無能為力……不過,妳們現在都有德國人開具的通行證,除了已經成為孤島的瑞士,德國的兄弟國西班牙,盟友意大利,他們也都可以成為移民的對象,據我所知,他們的條件要寬松的多。”
坎普拉德夫人失望地說道:“看來,我們也只能到西班牙大使館去碰碰運氣了……約納斯,先不要管我們,這個時候,能走壹個是壹個。”
周南猶豫了壹下,很快就做出了決定,望著塞斯克納問道:“如果只是三個人呢?我和我的妻子奧黛麗,還有我的德國媽媽凱莉,我們的申請能夠得到批準嗎?”
“我只能說盡力。妳有完善的準備,在瑞士也有可以擔保的國民,更有豐富的才華,還有足夠的資產,瑞士是歡迎妳這樣的移民對象的。但是,最後也要看德國人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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